文學讀書筆記3篇
打開圖書的扉頁,腦海中便浮現出梅教授和藹可親的笑容,以及那娓娓道來的似小橋流水般平和愜意的講述。
本書提到了77個經典的圖畫書故事,梅教授對每個故事都發表了自己獨到而經典的解讀。很慚愧,這些故事我只讀過一小部分,而且對于故事的理解也僅限于表面,在給孩子們講述時也是蜻蜓點水,照本宣科。有時自己也想思考:“這個故事是不是還有更深刻的內容呢?它還想向我們傳達一種什么思想呢?”但是好像總是尋找不到答案,所以漸漸的我也對圖畫書失去了原有的興趣。
這些天,當我讀過梅教授的《閱讀兒童文學》之后,我才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平時被我忽略的圖畫書中竟有著如此豐富、精彩的生活,這些生活無處不影響著、改變著孩子們,從而讓他們更加的熱愛生活、珍惜生活。
讓我印象頗深的是,此書中梅教授解讀的《爺爺一定有辦法》。這個故事在大班上學期的教材中也有,配合圖畫書來講解,孩子們非常喜歡。在聽完故事后,老師按照慣例又進行了總結,如廢舊物的利用啊,發展創造力啊,培養環保意識啊等等,這個故事就算完成了。而在梅教授的解讀中,這可是一個非常奇妙的故事啊。
這本書寫的不僅僅是爺爺。如果約瑟同意把又破又舊的毯子丟了,而不是拽住了不放,那么爺爺有辦法又有什么用?毯子就沒有機會在爺爺的手中變成外套,直到漸漸地變成紐扣。故事寫了約瑟的愛惜。寫了一個孩子對于長輩的禮物和愛的珍視,這不是很多孩子都有的感情。恰好是孩子的幼稚,他們會沒有珍惜的意識,一條 “毯子”被扔棄是童年很慣見的事,直到中年和晚年才悔惜,可是“毯子”不可能回來。品味著這些話,我被梅教授的獨特見解深深折服。而這樣一個珍貴的教育契機,卻被作為教育者的我們忽視掉了。
梅教授還提醒我們,在和孩子們分享這個精彩、奇妙的故事時,一定別放棄了欣賞每一幅圖里的普普通通的溫暖生活,屋里的情景、街上的快樂,很多的眼神、很多的笑容。看見了約瑟的小妹妹了嗎?他還有一個小妹妹呢。看見面包圈和那張開了嘴巴在說話的鸚鵡了嗎?它們是這個社區里的每天的聲音和快樂,是孩子們每天的太陽光和一輩子的惦念。看見屋頂上最樸實的瓦片和路上最經走磨的石頭了嗎?它們不聲不響地許多年地保護了溫暖,別處的人喜悅地走進這里,也把這里的希望帶去天下。他們(它們)是這個故事的環境,也是這個故事的原因,要不,這樣的奇妙故事就不會得在這兒出現了。
梅教授說:“我們都是點燈人!”,其實他就是一位最好的點燈人,點亮的不僅僅是孩子的心靈之火,還有我們教師和所有關心孩子的人。我想這就是梅教授對自己的要求,也是對我們所有教師的最親切的希望。這樣的希望是送給老師最真誠的祝福,也是送給孩子最精美的禮物。這是一本凝聚著深情和智慧的書,希望作為老師的我們,能把這本書帶給我們的,我們也能把它帶給孩子。
輕輕合上書的最后一頁,我暗下決心:從現在開始,梳理那些曾經讀過的兒童文學名著,靜下心來品讀那些還沒有讀過的圖畫故事,做好孩子們成長道路上的“點燈人”。
斯坦默斯.梅茨達克斯.西方文學和批評多元化的興起[j].見:劉意青主編.《當代歐洲文學縱橫談》.北京:民族出版社:476-484.
綜述:本文探討與“文學多元化”的興起有關的差異創新和進步的概念。 “文學多元化”指近2XX年來藝術作品和解讀作品的日益多樣化;它表現在審美和批評兩方面。本文從一個真正全新的角度展示西方文學和批評而不只從差異的角度。
評論:20世紀60年代初美國的一些先鋒派作家和評論家曾經宣告過文學(小說)的死亡。世紀交替之際又有一些文化人預言21世紀將“小說不在”。文學批評發展的前提是多元化的聲音存在。世界本來就是復雜化的簡單武斷的文學批評又如何能夠反映出文學作品的真實面貌?文學在新世紀里并未消亡。從現代西方各批評流派對文學與批評的認識及反批評家們的追求來看文學批評的一致性表現在每個批評家都試圖把文學真正作為文學弄清文學是什么為什么等“本體”的問題。隨著時間的流逝某種單一性的文學批評方法已不足完整地解釋作品一種走向綜合的文學批評方法漸漸成為主流。
最好的東西總是使人快樂而傷心。魏晉人夜聽人吹笛,曰:奈何奈何?
狄更斯的小說結尾,失散或久別的親人又在一起了,總是夜晚,總是壁爐柴火熊熊然,總是蠟燭、熱茶,大家圍著那張不大不小的圓桌,你看我,我看你,往事如煙,人生似夢,昔在,今在,永在。
《紅樓夢》可以淺讀,可以深讀,但看到的多數是誤讀。
人世真沒意思,因為真沒意思,藝術才有意思。
到歐洲去,不要做旅游者,要做世界文化的觀察者和仲裁者。思想的力量,就是仲裁權。
每個人都記得一點唐詩宋詞。我臨睡前背背,就睡著了,真是風雅性感。
讀詩,嘴要刁。即使《唐詩三百首》,我喜歡的,恐怕不到一百首。每首讀過一百遍不止吧。
中國文化的酒瓶蓋到了唐朝就掉落了,酒氣到明清散光。“五四”再把酒倒光,摻進西方的白水,加酒精。
第二流的美和第一流的美,相距遠; 第一流的丑和第一流的美,相距較近。
儒家的重禮、厚葬、守制,目的是盡人事,以愚孝治國,是宗族主義的大傳統。這些陳陳相因的傳統,全民族信為天經地義。墨翟為何一下子就看出不對?我認為,根本在于“真誠”。
《詩經》明明是文學抒情作品,卻被后世的傳道家、辯士、政客,弄成教條,“子曰”、“詩云”。
我最心儀的是音樂、建筑、繪畫所體現的宗教情操。那是一種圓融的剛執,一種崇高的溫柔。
愛,原來是一場自我教育。
耶穌說:“勿行善于人前以獲取贊謝。” 慈善家都是高利貸者。
實實在在說,我之所以讀佛經、讀《圣經》,繼之考察禪宗六祖,又泛泛而論地探索了經院哲學,命意大致有二:一、真理有無可能;二、精神上的健美鍛煉。
荷馬生于紀元前八九百年,亞里斯多德死于公元前三百年。李聃比荷馬遲一百年出生,孔丘比耶穌早五百五十年出生。釋迦牟尼生于公元前五百余年,比孔丘大幾歲。這時代,地球上出現那么多人物、天才,彼此不知道。
美術史,是幾個藝術家的傳記;文學史,就是幾個文學家的作品。
現在人類是太不像人樣了。
愛因斯坦書房墻上,一直掛著尼采的肖像——一個物理學家,家里掛著悲觀主義者的肖像,心明眼亮。
二十世紀是個平民的惡俗的世紀,誰把神圣偉大的東西拉下去,搞臭,大家就鼓掌。
生命在宇宙中是偶然的,是反宇宙的。其傾向是毀滅自己,不是進化,是惡化。
禪宗的悟,本也是天才的事,許多人也學禪,硬參,苦死啦,苦得有人變了瘋子,有人做了騙子。
福樓拜說:唯心、唯物,都出言不遜。
世界上的書可分兩大類,一類宜深讀,一類宜淺讀。宜淺讀的書如果深讀,那就已給它陷住了,控制了。尼采的書宜深讀,你淺讀,驕傲,自大狂,深讀,讀出一個自己來。羅曼羅蘭的書宜淺讀,你若深讀,即迷失在偉大的空想中。
美國是西方第一個主張平民化的。美國的富翁也平民氣十足。好萊塢的廣義,也是平民式的。
文學藝術在極權下成了丫頭,一邊歌功頌德,一邊長期愚民。
人體好就好在是肉。不必讓肉體升華。所謂靈,是指思想,思想不必被肉體拖住。讓思想歸思想,肉體歸肉體,這樣生命才富麗。
“同情心”在中國人心中分量很重,其實就是人道主義,是仁慈、慈悲,分量很重的。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同情心。人要靠人愛,此外沒有希望。人到教堂,或養貓狗,不過是想從神、或從狗,得到一點愛的感覺。但真正的同情,應該來自人,給予人。
文學史、美術史,不過是天才的傳記。
現在小孩子看太空超人,妖魔鬼怪,不要安徒生了。不是安徒生的悲哀,是人類的悲哀。我看到玩電腦的小孩,心想,你們很不幸。
生活中遇到一個人,蠻有意思,又沒有多大意思——通俗文學。
西方一切歸于神,中國一切歸于自然,我以為兩邊都落空。
寫長篇,要靠強大的人格力量,極深厚功底。哈代、陀斯妥耶夫斯基、曹雪芹,在哲學、史學、文學上的修養,深刻啦!寫長篇小說,不可輕舉妄動。
小時候母親教導我:“人多的地方不要去。”現在想來,意味廣大深長。在世界上,在歷史中,人多的地方真是不去為妙。
我們所處的時代和尼采的時代相比,是他那個時代好。歐洲,那時代是工業時代。我以為工業時代是男性的,商業時代是女性的——我們正處在陰柔的商業時代。二十世紀末碰上這個時代,其實倒霉。
我讀書的秘訣是:看書中的那個人,不看他的主義,不要找對自己胃口的東西,要找味道。
我愛的物、事、人,是不太提的。我愛音樂,不太聽的。我愛某人,不太去看他的。現實生活中遇到他,我一定遠遠避開他。這是我的乖僻。藝術家的乖僻,是為了更近人情。明白這種乖僻,對米開朗基羅,對貝多芬的荒誕行為,感到特別親切。p
我現在不太聽音樂。我讀樂譜,讀時,可以品到那種韻味。
雕塑、建筑、繪畫,是生的藝術,要活下去的。舞蹈、音樂,是死的藝術,流動的,流過去了,就沒有了。文學是腦的藝術,無聲無色,和感官沒有關系,卻感動你。魔術性最大就是文學,你感動了——就是幾個呀!文學、藝術,一兩個人叫好,就可以了。
受人稱贊,最容易叫人掉下去。那人稱贊你,比你低,你吃進,你比那人還低。
鋼琴教師說:放松,放松到兩個手都好像死了,弱十個小時也不累。
老子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是規律。他說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是命運。老子的《道德經》偏重講規律,對付什么事他都有辦法。他的辦法,就是以規律控制規律,是陰謀家必讀的書。但老子是上智,他始終知道,規律背后,有命運在冷笑。
我想,一本書如果能三次震動我,我就愛他一輩子。
哲學會過去,文學可以長在。宗教可以變化,廟宇留了下來。孔孟、老莊、荀子、墨子、司馬遷,他們的哲學思想,留下純粹的文學。司馬遷是個史家,我看是文學天才。
一個藝術家,一個天才,第一步,要離開故鄉,象一條魚,游啊,游啊,游到大海去。
原始的女性,很難看,腰粗,臀大,乳房像兩個布袋,和現代時裝模特兒完全兩碼事。男人按照自己的審美觀念,千年萬年,調教改造女人,妝飾、美衣、香料......女人漸漸好看了,驕傲了。連曹雪芹先生也糊涂,說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其實女人是男人的手工藝品。
人類的黃金時代并不屬于人類,而是屬于少數人。貝多芬、肖邦、陶淵明,早就成就了他們個人的黃金時代。
古代人,象剛開封的酒,酒味醇。但這酒缸沒有蓋,酒味走了。博物館,早期的,希臘的雕塑,中國的青銅器時代,多好!現在塑料的東西也放進博物館。走進博物館,倒著看上去,人類才進化。
文學家的樂觀主義是糊涂,政客的樂觀主義是欺騙,商人的樂觀主義是既糊涂,又欺騙:目前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呢,要做既清醒又誠實的人。
我老是講:宇宙觀決定世界觀,世界觀決定人生觀,人生觀決定藝術觀、政治觀、愛情觀......但是中國的政客是從政治觀出發,決定人生、世界、宇宙觀,然后拿來為他們的政治服務。
西方人凡通一通東方的,好得多,好象吃了中藥一樣。現在中國人不太吃中藥了,傻了。
薩特有好幾大聰明:他和德波伏娃那么好,但不結婚,聰明!諾貝爾獎給他,他不要,聰明!他這些聰明,是非凡,所以我稱他是當代騎士。
一個人如果在一生中經歷了藝術的極峰,思想的極峰,愛情的極峰,性欲的極峰,真是不虛此生。
一個詩人,參加黨,無論什么黨,都是愚昧的。你做詩人,已經入了最好的黨了,何必屈尊去和小黨壞黨廝混?
他們講速度美、動蕩美,我認為是少見多怪;歌頌都市美,我認為是鄉巴佬。
意識是神性的,潛意識是魔性的,兩者相加,即人性。
放縱你的好奇的行為,享受官能之樂,對一切要抱著豁達大度,對世界萬物抱著“無可無不可”的態度。都有興趣,但別迷戀。一句話:明哲而癡心。再一句話:癡心而保持明哲。
人類到了現代,一切錯誤,全是明知故犯。現代人的聰明,是一個個都沒有“一時糊涂”的狀態,倒是有“雖千萬人我往矣”的犯罪勇氣。現代人中,恐怕只有白癡、精神病患者,可能質樸厚道的。正常人多數是精靈古怪,監守自盜。
說到底,還是貴族出身有骨氣,頂得住。小市民一得勢,如狼如虎,一倒霉,貓狗不如。
現實生活中人來人往,找不到好朋友,書本中有。后來我學會用真的感情對待他們,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情總要用完了再走。生活中用不到,就用在精神觀念上。
一扇門要開,手里要有一萬把鑰匙,一把一把試過來,來不及的,良師告訴你,一用,就開了。
我想過,列寧為什么那么痛恨悲觀主義。好像有些人是宇宙的大老板,宇宙的存在好像是為了實現某種主義。
愛情,是性為基點,化出種種非性的幻想和神話——歸結還是性。
垮掉一代是吃飽了叫餓,睡足了失眠。
我們的國民性和魯迅那時比,至少壞十倍,如果諷刺當代,要十來個魯迅。
詩,是高貴。中國的酒、茶,很近于詩的本質。好酒、好茶,都有特質、品性,好酒不能摻一點點水,好茶不能有一點點油膩。這品性,是上帝的意思。詩人,一點點惡敗,就完了,俗了,一句好詩也寫不出來。詩真是有神的。一俗,詩神就什么也不給你。
自由、平等、博愛,是被誤解的。一輛車,有馬達、車體、輪子,可是平等一來,人人都想做輪子,那怎么行?
藝術的路是走在剃刀邊緣,弄不好出血。稍微一個弄錯,俗了,弄對,雅了。我們天天在剃刀邊緣走來走去。
到初稿完成,開心了,燒點好菜慰勞自己,然后慢慢改,其樂無窮。初稿寫成,像小鳥捉在手里,慢慢來捋順毛。小鳥胸脯熱的,像焑斗。
懂得就是快樂,快樂就是占有。
一流的藝術家,叫他做件事,他做成藝術品。
談到時裝,我以為就是上當的意思。青年人都上這個當,上得好苦。領導時裝的都是惡魔,不是天使。
要一點清醒,要一點才能,要一點錢。有這些,過三十年,五十年,容易的。
這是一個騙子騙騙子的時代,嫖客嫖嫖客的時代。文藝女神早就飛走了。我是不是言過其實呢?沒有。實際上還要厲害。
大家現在畫畫是為了吃飯,應該怎樣呢?應該是吃飯為了藝術。可是現在弄藝術全是為了吃飯。你不喜歡的人,要去畫他,畫得要他喜歡——我總算脫出了這個苦差事。
文學藝術家是個體的。所謂個體,就是自在;所謂藝術,就是自為。團體,總是二流。
我常把藝術比作酒,從葡萄摘下來,發酵......這過程非常慘淡、黑暗,一旦釀好,明艷爽口,飲之陶醉。現代藝術非要在你喝酒時把釀酒的事統統告訴你,拉你到酒窖過程中一邊看一邊喝——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