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崗實習日記4
10月1日那天上午,我呆在學校并沒有出去,大概九點多的時候,班上有幾個男生來到了學校,通過翻校門,他們進入了學校。
這個時候,我正在操場旁邊。他們一進來就看見了我,頓時高興地叫道:“老師你沒走啊?”
我說:“是的。”這個時候我又聽到有人在敲校門,我出去一看,居然還有幾個學生,一個是我班上的一位女生李娜姍,另一個是剛剛讀一年級的小朋友熊永超,我怕他們像那兩個男生一樣翻校門,于是就馬上掏出鑰匙來開門。門開之后,他們就迫不及待地進來了。
待我關門之后,他們就問我有沒有鑰匙打開微機室的門,他們好進去玩電腦游戲。我說:“不行,我沒有微機室的鑰匙”(我確實沒有)然后我就看到他們那變得有些沮喪起來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其中的一個男生問我辦公室的電腦可不可以玩,但是不等我回答,他們兩個男生就開始朝二樓的辦公室沖去,熊永超和李娜姍跟在了后面。
由于之前我進了辦公室一趟,因此門并沒有關,而辦公室正有一臺電腦,恰好符合他們此時的心態和需要。
他們進了辦公室之后就打開了電腦,然后就打開了一個網頁,但是他們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網頁上面的內容。我告訴他們這個電腦的網已經斷了,校長一走這臺電腦就無法上網了(校長上面的路由器斷電了)
他們此刻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再次變得沮喪起來。但是他們并沒有甘心,而是將“開始”菜單打開,玩起了“挖地雷”和“蜘蛛紙牌”這兩個游戲。但是沒過多久,他們就說這個沒意思,然后就沒玩了。接著他們來到了操場上,玩起了玻璃珠,他們稱這個游戲為“打彈(dan)眼兒”。至于這個游戲的規則我就不說了,也說不清楚,因為他們玩的和我們小時候玩的花樣不同。他們玩了一會兒后,就邀請我來玩,我想“我好歹也是教你們的‘老師’吧?跟你們玩這個,不成了三歲小孩兒了?”心雖這樣想著,但是后來又想再次體驗一把童年時候的游戲,于是就跟他們玩了起來。
但是我玩了一會兒后就不想玩了,因為規則不同,也找不回我那個童年時代的樂趣和味道了。于是,我就回到了辦公室。
又過了一會兒,二樓的教室里傳來了他們幾個人的喧鬧聲。我出去一看,原來是這幾個家伙在丟粉筆,而且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盒全新的。我一見他們這樣做太浪費了,于是就從辦公室過去,準備對他們進行制止。
但是他們似乎覺得有些無聊,居然給我玩起了藏貓貓:故意藏在門后不出來。我走了過去,在路過一間教室時,發現窗臺上有一盒新粉筆,只不過里面的粉筆倒出來了,灑在了窗臺上。
我知道,這一定是他們干的,因為我之前并沒有在上面看到粉筆,而且這盒粉筆如此之新,撕裂的口子也是新的,不是這兩個又能是誰?況且,這兩個學生本來就比較調皮,這讓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們。
我看見四(一)班的教室門是開著的,于是就走了進去,發現教室的地面和講臺上有很多散亂的粉筆頭,我一看就覺得火大。
在我進去之后,突然就傳來了一個男生的笑聲,我回頭一看,發現是廖永紅,然后他就準備跑出去。我連忙伸手抓住了他,并問他是不是他扔的,他說不是。
我覺得他的話不可信,很有可能是他們干的,因為之前放假的時候,地都被四(一)班打掃干凈了的,這么凌亂的地面,應該早就會被打掃了才是。
不管是不是他們干的,我決定讓他們把地上和講臺上的粉筆撿干凈。在我的要求下,他們極不情愿地撿了粉筆,但是并沒有撿干凈。我看他們實在不情愿,就沒有太過苛刻地讓他們將地上很小的粉筆撿完。
在他們“撿完”之后,于是我就叫他們把粉筆放回原處,然后我就將教室門關了過來。但是這兩個家伙并沒有將粉筆放回教室,而是繼續朝樓下跑去,并且用粉筆相互丟來丟去。我一看他們死性不改,于是就追了上去。
當我要追上他們時,其中一個男生居然把那盒粉筆給我摔在了樓梯上,弄得樓梯上到處都是折斷了的粉筆頭,而且還對我笑,此刻我覺得這個笑容很可惡。我一看就火大了,不是因為這盒粉筆值多少錢,而是覺得這樣太不尊重粉筆了,盡管粉筆沒有生命,但我一直對粉筆都保持著相當濃厚的敬意,因為它犧牲自己,給我們傳授知識;消耗自己的生命,為我們鋪就通往知識殿堂的道路。這并不是我做作,也不是我有多么高尚,這是出于一種發自內心的敬意。
這兩個男生的做法無疑是在踐踏和褻瀆粉筆!
此刻我突然想到了在小學的時候我的一位小學老師給我們放的一部電影當中的一個情節:一個農村教師有事去了城里,叫剛剛十三歲的一個小女孩幫他代課。這個教師臨走時將粉筆一支一支地數出來交給她(似乎是一天一只)但是小女孩上課時班上紀律很差,有一次,一個男孩在課堂上搗亂,將對他們來說很珍貴的粉筆用腳一支一支地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