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語高級中學實習總結
萬物皆有備于你我,歲月如歌。大自然的恩惠太多,孩子們的生活時刻需要歌頌。接下來的作文,抽象抑或具體,孩子們把十幾年的光景寫進了文字。我恍惚迷離地走進一顆顆純白的心,讀著孩子們那些戎馬倥傯的歲月,他們便是未來的王子,鐵石心腸的我似乎被征服了。年輕的他們,哭過、笑過、愛過、恨過,奢侈地喜歡上南國那些爛漫的櫻花,在這個季節迅速燃燒,猛烈褪去。不出所料,青春之歌的文章極多。的確,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憂傷。他們喜歡蝸牛,全然把自己蜷縮成一段凄美的文字,肩著那些因襲的重擔,努力地往上爬。我給予過浩然的贊美,但深切地憐惜起這種壯舉。在遼遠的西北大漠,我好久沒有目睹雄鷹展翅翱翔,我想這些孩子是可以的。在一種極度的張力與追趕之中,孩子們或許能確證自我的生命價值,要力圖規避他們無情地讓青春爬滿皺紋,即便人類的憐憫之心是如此高貴而低廉。我想,在考場如戰場的年代,調令三軍的閱卷老師也會將勝利分屬給在場的每一個人。要他們與這世界握手言和,等到軍糧充備的那天,好好和生活大戰一場。
我似乎在希冀這種自由,然而課堂的時間是如此奢華。他們鼓掌,分明是要蓋過那鐘聲,然而我固執地穿過鐘聲,向著來時的路口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我們的生活還在繼續,些許故事便蔓延開來。
我多想帶著孩子們面朝大海,看那壯闊的場景,看大海的嘆息,看天空的淚水,看花兒的微笑,然后我們相互看著對方,越走越遠。然而這里沒有大海,天空也很堅強,花兒開在我到來之前。但我洞見了一種潛在的更驚心動魄的心海。在關于紀伯倫《組歌》的備課本中,我在開頭悲壯地寫到:我預言,我和他們將要相遇在文字里,泣血而成,毫無保留。我要他們仿寫海浪癡心絕對的那段獨白,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搭了進去,好似深情地說道:曾有多少次,當流星跌落在地平線時,我遙望并眷念你緊鎖的城,不曾走開,也未必介入;曾有多少次,當三春楊柳親吻大地時,我那乍暖還寒的青春多么渴望長大…
偉大的課堂在莊嚴的宣告中結束,老師隱約地規勸我不要試圖驚醒他們叛逆的青春,任何煽動情意的語言本身沒有錯,錯的將會是我們不該相遇在這個年齡。恍惚中,我悵然若失,愛與美的誓言,久久滌蕩不盡,徑直穿透我們單薄的青春。大概塵世人生原來如此,開始于飛揚跋扈的青春,終結在不動聲色的落寞之中。但過往的人們無一不在經歷,卻鮮有表露。
想要為他們做些什么,興許也能會給未來留下一些印記。走在外高的每一步,我們都試圖抓住一些背影。我們團隊也曾相互聽課并把相互評價的語言極為時髦地寫進自己的教案。我還愛上每一幅剪影和剪影里的人們,要他們定格在那美麗的瞬間,盡管未來的他們會更加輝煌與絢爛。
站在來時的路口,天子門高書生足短的歷史邏輯一再讓我驚惶。然而我們注定要在同一個路口散去,帶著孩子們爛漫的笑容,帶著老師殷切的希望,帶著外高新鮮的血液。此去須懷凌云志,不忘春風化雨情。
在不久的將來,這些將會成為我們投身教育革命事業的證據。
這個聲音必然是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