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姓的來源,姓司馬的名人
臨死前,其子司馬遷剛好從巴蜀返回,兩人見面于黃河與洛水之間。司馬談握住司馬遷之手哭著說:“我們祖先大多為太史,自上世起曾顯露功名。虞夏之時,即掌管天官之事。后世中斷,難道到你為至嗎?你若再為太史,我們祖業(yè)便可接續(xù)下去。現(xiàn)在皇上承襲千年傳統(tǒng),赴泰山封禪,而我不能同去,這是天命。我死后,你必然為太史。做了太史,別忘了我終生欲立論著史的夙愿。并且你要于后世立身揚名,榮耀父母,這也是最大的盡孝之舉。自孔子著《春秋》至今,四百余年間,諸侯互相兼并,記事著史之業(yè),無人問津。今日漢朝興旺,天下一統(tǒng),既有明主賢君,又有忠臣義士。我為太史,而沒有完成歷史論著,使天下文字廢棄,深感遺憾。這一點你能理解嗎?”
司馬遷涕淚俱下,哭著答道:“孩兒雖然不太聰敏,一定要全部收集記述祖先積存的歷史見聞,絲毫不敢有所缺失。”
聽完兒子的話,司馬談便合上了雙眼。
司馬談號為“太史公”,他恐怕學人對文化精神領會不準而產生迷惑,便對陰陽家、儒、墨、名、法、道德等六家的基本要旨予以論述。
司馬談逝世后,百姓崇祀其為鄉(xiāng)賢。
司馬遷:(公元前146~年待考),字子長,太史令司馬談之子;夏陽嵬東鄉(xiāng)高門村人(今陜西韓城)。著名西漢史學家、文學家。
初任郎中,漢元封三年(公元108年)繼父任太史令,盡閱史官所藏舊史。
遍游名都大邑,探訪古跡,漢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開始編撰史書。
后因替李陵敗降匈奴事辯解,觸怒漢武帝而下獄,受宮刑。
出獄后,任中書令。仍發(fā)憤著書,歷十二年,于漢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撰成中國第一部紀傳體通史,時稱《太史公書》。三國后期開始通稱為《史記》。
司馬相如:(公元前179~前118年),字長卿;蜀郡成都人(今四川成都)。著名西漢辭賦家。
少好讀書擊劍,漢景帝時期,為武騎常侍。
漢景帝不好辭賦,他稱病免官,來到梁國,與梁孝王的文學侍從鄒陽、枚乘等同游,著《子虛賦》。
梁孝王死,相如歸蜀,路過臨邛,結識商人卓王孫寡女卓文君。
卓文君喜音樂,慕相如才,相如以琴心挑之,私奔相如,同歸成都。家貧,后與文君返臨邛,以賣酒為生。二人故事遂成佳話,為后世文學、藝術創(chuàng)作所取材。
司馬相如文筆很好,寫了《子虛賦》,后來漢武帝看到了,非常喜歡,他又給漢武帝寫了《上林賦》,于是被升任中郎將。司馬相如后來還出使過西南地區(qū),對融洽中原和西南少數(shù)民族的關系做出過貢獻。司馬相如的文學成就在辭賦方面,他的作品很有文采,還富有音樂感,為漢朝的辭賦形式樹立了典范。為此,他還寫有《喻巴蜀檄》、《難蜀父老》等文。
后來司馬相如被指控出使時受賄,被免官。過了一年,又召會為郎,轉遷孝文園令,常稱疾閑居。司馬相如有消渴疾(糖尿病),后不治病逝。
司馬相如的文學成就主要表現(xiàn)在辭賦上。《漢書·藝文志》著錄“司馬相如賦二十九篇”,現(xiàn)存《子虛賦》、《上林賦》、《大人賦》、《長門賦》、《美人賦》、《哀秦二世賦》六篇,另有《梨賦》、《魚□賦》、《梓山賦》三篇,但僅存篇名。收入《文選》的《子虛賦》、《上林賦》是司馬相如的代表作品。這兩篇賦內容前后銜接,《史記》將它們視為一篇,稱為《天子游獵賦》。
《子虛賦》假托楚國子虛先生,在齊國烏有先生面前夸說楚國云夢澤之大和楚王畋獵之盛,烏有先生則批評他“不稱楚王之德厚,而盛推云夢以為高,奢言淫樂而顯侈靡”,但同時也把齊國的土地之廣、物類之豐夸耀了一番。
《上林賦》寫亡是公聽了子虛和烏有談話后,一方面批評他們“不務明君臣之義,正諸侯之禮,徒事爭于游戲之樂,苑囿之大”,另一方面又在“君未睹夫巨麗”的名義下,把漢天子上林苑的富貴壯麗及天子射獵時的盛況大加鋪陳夸說,以壓倒齊楚,表明諸侯之事不足道。最后則以漢天子翻然悔悟,覺醒到“此大奢侈”,“乃解酒罷獵”作結。作品的主旨在于歌頌大一統(tǒng)王朝的聲威和氣魄,同時對統(tǒng)治者的過分奢侈也作了委婉勸戒。但因為作品的主要部分是夸張帝王的排場和享樂,末章的一點所謂諷諫之意,正如揚雄論賦所批評的那樣,“靡麗之賦,勸百而諷一”而已。
在藝術表現(xiàn)方面,《子虛》、《上林》兩賦結體宏大,描寫場面雄偉壯觀,富有氣魄。但終以過分夸奇炫博,內容比較空洞;而且僻字連篇。《文心雕龍·練字篇》說:“故陳思稱揚馬之作,趣幽旨深,談者非師傳不能析其辭,非博學不能綜其理,豈直才懸,抑亦字隱。”
他的《長門賦》、《美人賦》、《大人賦》、《哀秦二世賦》均為騷體作品。其中《長門賦》比較有名,據(jù)敘中說,是為武帝陳皇后失寵而作。賦中寫失寵女子的心理,委婉曲折,悲□動人,是一篇別具風格的抒情小賦,對后代宮怨一類題材的詩歌有很大影響。但后世的研究者對作者和本事都提出過懷疑。
司馬相如在作賦理論上,提出“合綦組以成文,列錦繡而為質”和“苞括宇宙,總覽人物”的主張,說明他在作賦時比較重視資料的廣博、辭采的富麗,相對忽略思想性。盡管如此,他在賦史上仍有重要地位。
他的《子虛》、《上林》,為漢代鋪張揚厲的散體大賦確立了比較成熟的形式,后來的一些描寫帝都、宮苑、田獵、巡游的大賦,無不受影響;而論規(guī)模、氣魄,則難與相如之作齊肩。司馬相如的文學創(chuàng)作活動,豐富了漢賦的題材和描寫方法,使?jié)h賦成為一代鴻文,所以揚雄說:“如孔氏之門用賦也,則賈誼升堂,相如入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