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五代文學第五章李白教案
2、在表現形式上:李白多用七言歌行古體、樂府雜言,不主故常,任由意志主宰,不能以律束,往往是情感噴發式的無所節制,故縱橫錯綜,氣逸調雄,犖犖不可相羈,實在是與其秉性姿質相一致。
歌行:李白擅長的詩體是歌行及絕句(159篇),律詩不占十分之一。歌行是七古中最少約束、最多變化、最富容量的詩體:熱烈的情懷、壯觀的場面、動人的故事、昂揚的精神、纏綿的思緒,都適合用歌行來表現。李白的創造力、表現力都盡可能地在七古、歌行中展示。這一詩體最適合李白,這一詩體到了李白手里最具風神。《蜀道難》、《將進酒》、《行路難》、《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夢游天姥吟留別》。(注:七古,包括歌行、樂府、齊言七古和雜言七古。有人把七古等同歌行。)李白以歌行體造成抑揚頓挫、淋漓酣暢、氣勢飛動,鋪張揚厲的特點。
李白也好用樂府舊題,擅長樂府,他的樂府詩大量地沿用樂府古題,創新出有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借古題寫今事,緣事而發;一方面則用古題寫己懷。代表作有《蜀道難》、《將進酒》、《行路難》。這些詩往往借這個題目在古辭中的寓意和感情傾向,創造性地生發和聯想,以縱橫恣肆的文筆而形成磅礴豪放的氣勢,把樂府詩推想了無與倫比的高峰。但是,他的歌行成就比樂府還要高,他的生命精神和非凡氣魄集中表現在這上面。但二者的界限不大容易劃清。歌行的代表作有《夢游天姆吟留別》、《陪侍御叔華登樓歌》。(主要的辨別記號是帶有“歌”、“行”、“吟”、“謠”)其歌行,完全打破了詩歌創作上的一切固有格式,空無依傍,任隨性情。他的這類詩歌具有雄奇瑰偉的陽剛美,創造了變化莫測、搖曳多姿的神奇境界。魏萬推崇白“鬼出神入”。
李白除歌行外,還有五古,如《古風》59首、《丁都護歌》。李白古體詩是前朝之極致,而杜甫的影響主要在中晚唐、宋,尤其律詩。
李白七言絕句飄逸飛動、一氣直下的特點依然存在,但比古詩多了幾分蘊藉。如《望廬山瀑布水》、《送孟浩然之廣陵》等。絕句中也有秀美的意象的詩,如《獨坐敬亭山》、《靜夜思》、《玉階怨》等。絕句因其篇幅短小,多以一景、一事、一時之感受如詩,故多明快地脫口而出,形成清 新自然、不事雕琢的特點。明快俊爽,風神清朗的風格。
3、在藝術技法上:而李白的詩,想象力異常的奇特和豐富,想象奇之又奇,拘束不住。奇句奪目——起句突兀,往往破空而來,造成氣勢,具有“驚人“的藝術效果。言出天地外,思出鬼神表。讀之神馳八極,測之則心懷四溟。大跨度的景象掃描,大幅度的時空轉換,大反差的情感升降,大起落的結體布局,加之以大夸張的虛構和想象,大膽的夸張,以及個性化的清麗明快的語言。詩人以神來之筆,忽而論文,忽而人生,忽而送別,忽而賞景,語言錯落,任情舒展,似無章法,實則淋漓痛快地表達出自己的情懷。李白感情抒發的方式是“李白式”的:一泄如注,一氣呵成,淋漓痛快,不受拘束,如天馬行空一般。有人說李白,用胸口一噴即成好詩。而杜甫的好詩是吭吭哧哧作出來的。他對杜甫的譏諷:“飯顆山頭逢杜甫,頭戴笠子日卓舞。借來別來太瘦生,總為作詩太辛苦。”
4、在美學效果上:李白山水詩的主導風格:清雄逸放,奇瑰豪宕的壯美。境界恢弘,氣象萬千。“出鬼入神,惝恍莫測”(《詩藪》)。她在自己的詩中這樣概括說:“興酣落筆搖五岳,詩成笑傲凌滄州”(《江上吟》),很能說明詩人氣質與其詩風必然的關系。語言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結構上“白詩天才縱逸,至于七言長古,往往風雨爭飛,魚龍百變;又如大江無風,波浪自涌,白云從空,隨風變滅。誠可謂怪偉奇絕者矣!”(《唐宋詩醇》卷六)生成了飛動飄逸、雄奇壯美的藝術境界。施蟄存《唐詩百話•將進酒》云:“李白的詩,是第一流的浪漫主義作品,他在盛唐時期詩壇上的情況,正和雨果在法國、拜倫在英國一樣。游仙、飲酒、美人,是他的浪漫主義形式;嵚崎、歷落、狂妄、傲岸,是他的浪漫主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