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散文發(fā)展概述》教案
④《史記》是一部形象生動的歷史,它的文采歷來為我國文學界所稱頌,它開創(chuàng)了我國傳記文學的先河。司馬遷像一個出色的畫家,以他那十分傳神的畫筆,為我們勾畫出一個個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又像一位善于捕捉瞬間的雕塑家,以他那鋒利的刻刀,為我們塑造了一個個風采各異的雕像。在《史記》這座人物畫廊里,我們不僅可以看到歷史上那些有作為的王侯將相的英姿,也可以看到妙計藏身的士人食客、百家爭鳴的先秦諸子、“為知己者死”的刺客、已諾必誠的游俠、富比王侯的商人大賈,以及醫(yī)卜、俳優(yōu)等各種人物的風采,給人以美的享受和思想上的啟迪。司馬遷創(chuàng)造性地把文、史熔鑄于一爐,為我們寫下了一部形象的歷史。所以,魯迅先生稱贊《史記》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正因為如此,在中國古代浩瀚的史著中,《史記》擁有的讀者量是首屈一指的。
(2)《漢書》
在《史記》的影響下,東漢產(chǎn)生了不少歷史散文著作,班固的《漢書》便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①《漢書》具有濃厚的封建正宗思想。班固時,封建神學思想已發(fā)展成為當時的統(tǒng)治思想,而班氏父子又是“唯圣人之道然后盡心焉”的史學家,他們自然以維護封建神學思想為己任,將“圣人之道”作為自己著作的指導思想。這樣,作者一面承襲《史記》的內(nèi)容,一面又指責它的“是非頗謬于圣人”,因而篡改《史記》的觀點,使《漢書》更加符合于封建正宗思想。《漢書》神化西漢皇權、擁漢為正統(tǒng)的思想,其目的是為論證東漢王朝的正統(tǒng)性和神化東漢皇權服務的。因此,以陰陽五行學說為理論根據(jù)的“五德終始說”和王權神授的封建神學說教,便成為《漢書》的主導思想。為了宣揚“天人感應”、災異祥瑞的封建神學思想,《漢書》首創(chuàng)《五行志》,專門記述五行災異的神秘學說,還創(chuàng)立《睦西夏侯京翼李傳》,專門記載五行家的事跡。
②《漢書》開創(chuàng)了斷代為史的編纂體例。班固之所以斷代為史,并不是偶然的,而是適應時代的要求。他總結漢武帝到東漢初年,約一個半世紀的歷史著作,加以創(chuàng)造性的發(fā)展,其目的是為當時統(tǒng)治階級的政治服務。班固認為,《史記》的通史體例,將西漢一代“編于百王之末,廁于秦項之列”,既不利于宣揚“漢德”,又難以突出漢代的歷史地位。這是《漢書》斷代為史的根據(jù)。于是,《漢書》“包舉一代”,斷限起自西漢建立,終于新朝的滅亡,為了突出劉邦,就將《高帝紀》置于首篇。這種斷代為史的體例,受到后來封建史家的贊譽,并成為歷代“正史”編纂的依據(jù)。在編纂體例方面,《漢書》繼承而又發(fā)展《史記》的編纂形式,使紀傳體成為一種更加完備的編纂體例。例如,《史記》雖然立了《呂后本紀》,但卻用惠帝紀年,《漢書》補立《惠帝紀》,解決《史記》在體例上的混亂;對于年月的記載也比《史記》詳細和明確。再者,《漢書》新創(chuàng)立的四種志,對于西漢的政治經(jīng)濟制度和社會文化的記載,比《史記》更加完備,從而提高了《漢書》的史料價值。對于傳記的編排,《漢書》基本上按時間先后為序,體例上也比《史記》整齊劃一。
③ 資料豐富,保存許多重要的歷史文獻。現(xiàn)存《漢書》約80萬字,卷帙比《史記》繁富。它增載不少重要的詔令,主要集中在帝紀部分。在許多人物傳記中,《漢書》又收入大量有關政治、經(jīng)濟、軍事和文化方面的奏疏、對策、著述和書信。在《漢書》的10志中,也有類似的重要歷史文獻的收載,如《食貨志》收入晁錯的《論貴粟疏》等。《漢書》還增補《史記》對于國內(nèi)外各民族史的資料。例如,在《史記•匈奴列傳》的基礎上,《漢書》大量增補漢武帝以后的史實,比較完整地記述了自遠古至西漢末年匈奴民族的歷史。《漢書》又合并《史記》的南越、東越、朝鮮、西南夷諸傳,在補充大量的史實基礎上,以合傳形式寫成較為詳細的《西南夷兩粵朝鮮傳》。同時,《漢書》改《史記•大宛列傳》為《西域傳》,記述今新疆境內(nèi)我國各民族歷史,以及中亞和西南亞諸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