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五代文學教案:第一章隋代文學與初唐詩壇
總之,他們與陳子昂等共同揭開了唐詩繁榮的序幕,為唐詩高潮的到來作出了重要貢獻。
精讀作品篇目:
王績《野望》、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盧照鄰《長安古意》、楊炯《從軍行》、駱賓王《在獄詠蟬》
閱讀作品篇目:
王績《過酒家》、王勃《滕王閣序》、駱賓王《于易水送人》、《代李敬業傳檄天下文》。
第五節 陳子昂——唐詩發展進程中里程碑式的人物
1、子昂,字伯玉,四川射洪人。他生于富有之家,至京師,用盡心思,以期引起社會注意。《唐詩紀事》:子昂初入京,不為人知。有賣胡琴者,價百萬,豪貴傳視,無辨者。子昂突出,謂左右曰:“輦千緡市之。”眾驚問,答曰:“余善樂此者。”曰:“可得聞乎?”曰:“明日可集宣揚里。”如期偕往,則酒肴畢具,置胡琴于前。食畢,捧琴語曰:“蜀人陳子昂有文百軸,弛走京轂,碌碌無為,不為人知,此樂賤工之役,宜其留心!”舉而碎之,以其文遍送會者。一日之內,聲華溢都。
其一生與武后政治相始終。其矛盾在于,既迎合武周,上《大周革命頌》,又譴責武后政治,屢屢上言。他既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為,又不被重用。曾隨武攸宜功契丹,上良策而遭降職,寫下《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組詩。后辭職歸鄉侍父親。被縣令段簡誣陷人獄而死,42歲。
2、革新主張:“初唐四杰”與陳都自覺革新齊梁詩風,但是他高揚“復古”的旗幟,在對六朝綺靡的猛烈批判中,其態度最堅決,作用和影響也最大。他在《與東方左史虬修竹篇序》明確提出“風骨”、“興寄”的口號。以贊《詠孤桐篇》為名,推出自己的詩美主張,他認為初唐以來的“采麗競繁,寄興都絕”的局面是五百年“道蔽”的繼續,追求“骨氣端翔,音情頓挫,光英朗練,有金石聲”的美學效果,極力鼓倡經世致用的詩經傳統,標舉“漢魏風骨”、“正始之音”,這對唐詩的健康發展有其矯枉過正的作用。
但是,其負面效應也是顯而易見的,這種對六朝文學特別是齊梁文風不加分析的總體否定,在文學發展史上是一種倒退,是一種缺乏兼容性的憑著個人喜好的偏激,是把文學政治化的歧途選擇。
3、創作 《陳子昂集》收詩110首。著名《感遇》38首、《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組詩和《登幽州臺歌》。《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中《燕昭王》、《郭隗》:南登碣石館,遙望黃金臺。丘陵盡喬木,昭王安在哉?霸圖悵已矣,驅馬復歸來。逢時獨為貴,歷代非無才。隗君亦何幸,遂起黃金臺。如果說陳是唐詩發展進程中里程碑式的人物,則《登幽州臺歌》就是這里程碑上的碑文。《登幽州臺歌》并無版本根據,真偽不辨,是詩是歌也難以定論。《陳伯玉文集》乃其“忘形之契”的好友盧藏用悉心搜集而成,未載此作。(《唐詩演進論》38頁)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據盧藏用《陳氏別傳》,這首詩是在作《薊丘覽古贈盧居士藏用七首并序》后,“乃泫然流涕而歌此詩”。幽州臺即薊丘,戰國時代為燕國舊都(今北京大興縣內)。《薊》詩序云:“丁酉歲,吾北征。出自薊門,歷覽燕之舊都,其城池霸業,跡已蕪沒矣。乃慨然仰嘆。憶昔樂生、鄒子,群賢之游盛矣。因登薊丘,作七詩以言志,寄終南盧居士,亦有軒轅之遺跡也。”七詩題為:《軒轅臺》、《燕昭王》、《樂生》、《燕太子》、《田光先生》、《鄒衍》、《郭隗》。七詩成而意未盡,因又泫然而作《登幽州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