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語言時代教案
“這部書非常好。一個題目,簡簡單單給你講,而如果去看書,一個小問題就是一本書,看百科全書反而可以節約時間,”周有光自認《百科全書》的作用非常大,“對我非常有用,其實對每個人也有用。百科全書是沒有圍墻的大學,你可以先了解大致情況,然而再查看其他比較專業的書。”
到了后來更有趣,改革開放時期,中美兩國要搞文化合作工作,當中有一項就是要翻譯美國的《不列顛百科全書》。周有光竟然做了《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中文版的三位編委之一,其他兩位編委是劉尊棋和錢偉長。“其實,《不列顛百科全書》本來是英國的,因為二戰期間英國的很多企業都賣給了美國,《不列顛百科全書》也是如此。我們翻譯《不列顛百科全書》,不過由于當時國內購買力很差,就壓縮成10本,稱為《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由此,大家更有理由叫周有光為“周百科”。
語言學家的“前世今生”
周有光最初是搞經濟學的,對金融特別熟悉,解放初期還寫過《新中國的金融問題》、《資本的原始積累》一類著作。不過,在周有光家里卻很少可見經濟方面的書籍。
周有光解釋,自己所住的隔壁就是辦公樓,有一個小房間全都放著他的經濟學書籍。不過,離休后,他把這些書全部捐給單位圖書館了,“我已經改行了,不搞經濟學了,而搞語言文字學了。”由此,在周有光的書架上所列的大都是語言學、文字學的書:《語言文字學術論文集》、《外來語詞典》、《常用構詞字典》,甚至小到一個國家語言研究的書籍,都在其內。
“經濟學當中最重要的亞當•斯密斯和凱恩斯,可以說經濟學都是外國的,但是文字學中國古代就有,”周有光認為文字學是中國最早的,就必須看古代的東西,由此在他的書架中《說文解字》是不可少的,“作為一個中國人,要研究語言文字學,一定要研究中國古代到現在文字學的發展。中國古代沒有語言學,文字學中包括了很多語言學的知識。”
“事實上,我的學術研究在離休以后就結束了,”為了查閱書籍,此前周有光要到文津街的北京圖書館去,“我年紀大了,在家都可以自理,但出去不方便,站不住了,不能去圖書館了。”
離休后,周有光開始隨便看書,主要看世界歷史、各地研究文化問題的,這成了他研究的另一個興趣點。書架上也多了歷史、文化方面的書籍:《全球通史》、《世界文明史》、《神光沐浴下的文化再生》、《文明的狂飆疾進時代》。“《全球通史》、《世界文明史》很重要,之前的歷史不是全球化的,這兩本書卻有全球化的眼光。”
人與書,俱不老
盡管周有光認為自己的書房很破舊,但書卻很時髦,往往引領潮流。這也難怪,周有光書架中書的來源很多都是漂洋過海的。
“現在做學問,你不看外國書是不行的。”由此,周有光在國外的親戚朋友經常給他從國外書店買書、寄書。直到現在英文版的《年鑒》是周有光每年必買的書之一,“我每年都從外國買《年鑒》,因為要查閱資料。”
也正因為有著國外書籍的補充,周有光書架上的書頗為時髦。三年前,《世界是平的》就已經擺進了他的書架中。那是本英文版的,在《世界是平的》被譯成中文版前,周有光就已經接觸了弗里德曼關于“世界是平”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