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和《采薇》導學
一、思考領悟 《詩經》以現實主義創作方法,成為“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的寫實手法。按現實生活的本來面目,反映生活中帶本質性的社會問題,使詩歌創作成為一幅幅社會生活的圖畫。《氓》,偏重敘事;《采薇》,偏重抒情。兩首詩中的抒情主人公感情都相當豐富、復雜。那么,我們要讀懂《氓》(《詩經·衛風》)抒發了什么情?如“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桑之落矣,其黃而隕”采用了什么手法?《采薇》(《詩經·小雅》)抒發了什么情?如“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這四句詩好在哪里? 二、鑒賞評價 《氓》,抒發棄婦的怨忿之情;敘事與抒情的結合和比興手法。《氓》它以一個女子自述的口吻,講述了她幼年時的歡樂、戀愛時的盟誓、婚后的變卦,怨憤、留戀、痛苦等婚戀悲劇。尤其是《氓》中的第三、四兩章皆以桑樹起興,從詩人的年輕貌美寫到體衰色減,同時揭示了男子對她從熱愛到厭棄的經過。“桑之未落,其葉沃若”,以桑葉之潤澤有光,比喻女子的容顏亮麗。“桑之落矣,其黃而隕”,以桑葉的枯黃飄落,透過桑葉衰敗的景象比喻女子的憔悴和被棄,切合人物的身份,形象生動和諧。“于嗟鳩兮,無食桑葚;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則以“戒鳩無食桑葚以興下句戒女無與士耽也”(朱熹《詩集傳》)。其中兩個感嘆句,語調激切,以警醒、提示的口吻勸告所有的女性;“士之耽兮……不可說也”,語氣舒緩,流露出女主人公的無奈和無助,令人同情。女子以反省的口氣回顧了婚后的生活,找尋被遺棄的原因。這是敘事、抒情和比興結合的典范例子。 《采薇》,抒發士卒遠戍的勞苦和哀怨之情;情景相生,重言疊字。詩中的“楊柳”又成為后代“折柳相贈”與“折柳思遠”的文化元素的濫觴。漢人有“折柳贈別”的風俗。折柳枝贈別親人,因“柳”與“留”諧音,以表示挽留之意。這種習俗最早起源于“昔我往矣,楊柳依依”。用離別贈柳來表示難分難離,不忍相別,戀戀不舍的心意。楊柳是春天的標志,在春天中搖曳的楊柳,總是給人以欣欣向榮之感。“折柳贈別”就蘊含著“春常在”的祝愿。古人的詩詞中也大量提及折柳贈別之事。唐代權德輿詩:“新知折柳贈”,宋代姜白石詩:“別路恐無青柳枝”,明代郭登詩:“年年長自送行人,折盡邊城路旁柳。”清代陳維崧詞:“柳條今剩幾?待折贈。”人們不但見了楊柳會引起別愁,連聽到《折楊柳》曲,也會觸動離緒。李白《春夜洛城聞笛》:“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其實,柳樹可以有多方面的象征意義,古人又賦予柳樹種種感情,于是借柳寄情便是情理中之事了。其中像“楊柳依依”、“雨雪霏霏”等重言疊字的例子比較多,這樣反復吟詠,構成了回環往復的音樂網絡,給人纏綿悱惻的美學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