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出門遠行
明確:這些“不合情理”的描寫主要出現在文章的第二、三兩部分。
第二部分中,這篇小說的“荒誕”色彩就開始初露端倪,一些“不合情理”的因素開始出現。首先表現在司機突然轉變的態度上,他“笑嘻嘻地十分友好地看起我來”。而且還要“我”在車開得飛快時爬出駕駛室到車廂里去拿蘋果。當“我”問他到哪里去時,他說“開過去看吧”。其次表現在“我”不知目的地旅行上,“我”對找旅店也“根本不在乎”了,“我”似乎和那位司機一樣,“反正前面是什么地方對我們來說無關緊要,我們只要汽車在馳著,那就馳過去看吧”。
第三部分是小說的重點,種種“不合情理”的場景不斷出現,給整篇小說蒙上一層荒誕的色彩。司機的舉動成為“荒誕”的先兆。他在汽車拋錨后“漫不經心”修了一陣后,又在公路中央“很認真”地做起了廣播體操,做完以后又繞著汽車小跑起來。接著,五個騎自行車的農民到來,他們似乎是毫無理由地搶劫車上的蘋果,并把試圖阻攔的“我”打倒在地。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司機卻無動于衷,只對“我”被打破的鼻子感興趣,小說的荒誕色彩越來越濃。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當“我”被第二批來搶蘋果的人打得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時,司機也參加到搶劫者的行列中去,把“我”的背包也搶走了。這個時候,小說的“荒誕”性達到了高潮。
2討論:這些“荒誕”性描寫,在小說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提示:可以從對情節的發展和對主題的揭示角度思考)
明確:第二部分中,司機態度的突然轉變,預示著后面將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而“我”同樣不知目的地旅行,總有些讓人擔心,這也為下文的突變作了一定的鋪墊。第三部分中,“荒誕”性的描寫給讀者呈現的是一個強烈的沖突:“我”與搶劫者和司機的沖突,這是“我”與成人世界的沖突,更是“我”與外部世界的沖突,司機與其他人一起形成了“我”不能理解、給予“我”狠狠打擊的“世界圖景”。正因為其“荒誕”,從某一方面把濃縮了,使之更醒目地展現在“我”的眼前,寓示著“我”出門遠行遇到的挫折是成長過程中不可避免的。
3拓展閱讀
余華寫小說曾受到奧地利小說家卡夫卡的影響,卡夫卡的小說中有很多“不合情理”的荒誕色彩,比如《變形記》中那個人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只大甲蟲。可以課后閱讀《變形記》,比較一下余華與卡夫卡“荒誕”小說的異同。
三、體會小說新奇獨特的語言
要求:這篇小說的敘事語言很有新意,揣摩文中的精彩語言,試舉幾例,體會其中描寫的新奇之處和蘊藏的內涵。(提示:可結合課后練習五進行)
例1:柏油馬路起伏不止,馬路像貼在海浪上。我走在這條山區公路上,我像一條船。
明確:把走路比作航海,恰到好處地表現了“我”出門時內心的激動喜悅和幾分不安,也暗示著出門遠行并不會一帆風順。
例2:我就這樣從早晨里穿過,現在走進了下午的尾聲,而且還看到了黃昏的頭發。
明確:這句話用擬人的修辭手法來寫“我”出門遠行一天的奔波。“從早晨里穿過”,好像早晨是一片樹林,“下午的尾聲”則是把下午當成一首歌或一出戲,“黃昏的頭發”則會出現一個人的形象。這樣寫顯得歡快,充分抒發了“我”出門遠行的興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