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騷(節(jié)選)》教案
屈原的作品,根據(jù)劉向、劉歆父子的校定和王逸的注本,有25篇,即《離騷》1篇,《天問》1篇,《九歌》11篇,《九章》9篇,《遠游》《卜居》《漁父》各1篇。據(jù)《史記•屈原列傳》司馬遷語,還有《招魂》1篇。有些學者認為《大招》也是屈原作品,但也有人懷疑《遠游》以下諸篇及《九章》中若干篇章非出自屈原手筆。大體說來,《離騷》《天問》《九歌》可以作為屈原作品三種類型的代表。《九章》《遠游》《卜居》《漁父》《招魂》《大招》,其內容、風格可與《離騷》列為一組,大都是有事可據(jù),有義可陳,重在表現(xiàn)作者內心的情愫。《離騷》是屈原以自己的理想、遭遇、痛苦、熱情以至整個生命所熔鑄而成的宏偉詩篇,其中閃耀著鮮明的個性光輝,是屈原全部創(chuàng)作的重點。《天問》是屈原根據(jù)神話、傳說材料創(chuàng)作的詩篇,著重表現(xiàn)作者的學術造詣及其歷史觀和自然觀。《九歌》是楚國祀神樂曲,經(jīng)屈原加工、潤色而成,在人物感情的抒發(fā)和環(huán)境氣氛的描述上,充滿濃厚的生活氣息。然而是代人或代神表述,并非作者自我抒情,它更多地顯示了南楚文學傳統(tǒng)的痕跡。《離騷》一組,《九歌》一組,構成了屈原作品的基本風格。(選自《中國大百科全書•中國文學》)四 《離騷》《離騷》是《楚辭》篇名,屈原的代表作,是中國古代最長的抒情詩。王逸《楚辭章句》題作《離騷經(jīng)》,宋代洪興祖在《楚辭補注》中指出:“蓋后世之士祖述其詞,尊之為經(jīng)耳。”也有人稱之為《離騷賦》,或簡稱《騷》。自漢迄南北朝,《離騷》又常被舉作屈原全部作品的總稱。在文學史上,還常以“風”“騷”并稱,用“風”來概括《詩經(jīng)》,用“騷”來概括《楚辭》。關于《離騷》篇名的涵義,古今各家說法不一。司馬遷在《史記•屈原列傳》中釋為“離憂”。班固在《離騷贊序》中釋為“遭憂”。王逸在《楚辭章句》中釋為“別愁”。后人多各從其一說。近世學者,則有人據(jù)《大招》“伏戲《駕辯》,楚《勞商》只”及王逸注“《駕辯》《勞商》,皆曲名也”,認為“勞商”與“離騷”均系雙聲字,“離騷”即“勞商”之轉音,因而推論《離騷》本為楚國古樂曲名。關于《離騷》的寫作年代,司馬遷在《史記•太史公自序》中說:“屈原放逐,著《離騷》。”則當作于放逐以后。今人對此說法不一,有說作于懷王世被疏以后,有說作于頃襄王世被放以后,有說作于懷王末頃襄王初,有說始作于懷王時而作成于頃襄王初,迄無定論。關于《離騷》的創(chuàng)作緣由,司馬遷在《史記•屈原列傳》中引劉安《離騷傳》說:“屈平疾王聽之不聰也,讒諂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憂愁幽思而作《離騷》。”又說:“屈原正道直行,竭忠盡智以事其君,讒人間之,可謂窮矣。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能無怨乎?屈平之作《離騷》,蓋自怨生也。”屈原的“憂愁幽思”和怨憤,是和楚國的政治現(xiàn)實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離騷》就是他根據(jù)楚國的政治現(xiàn)實和自己的不平遭遇,“發(fā)憤以抒情”而創(chuàng)作的一首政治抒情詩。由于其中曲折盡情地抒寫了詩人的身世、思想和境遇,因此也有人把它看作是屈原生活歷程的形象記錄,稱它為詩人的自敘傳。《離騷》作為長篇巨著,所表現(xiàn)的思想內容是極其豐富的。關于它的內容層次,歷來也有各種各樣的分法。大致說來,詩的前面部分是從自己的世系、品質、修養(yǎng)和抱負寫起,回溯了自己輔佐楚王所進行的改革弊政的斗爭及受讒被疏的遭遇,表明了自己決不同流合污的政治態(tài)度與“九死未悔”的堅定信念;中間部分是借女勸告、陳詞重華,總結歷史上興亡盛衰的經(jīng)驗教訓,闡述了“舉賢授能”的政治主張,并從而引出神游天地、“上下求索”的幻想境界,表現(xiàn)了對理想的執(zhí)著追求;最后部分是在追求不得之后,轉而請靈氛占卜、巫咸降神,詢問出路,從中反映了去國自疏和懷戀故土的思想矛盾,而在升騰遠游之中,“忽臨睨夫舊鄉(xiāng)”,終于不忍心離開自己的祖國,最后決心以死來殉自己的理想。前一部分作為對往事的追憶,偏重于敘寫現(xiàn)實;后兩部分作為對未來的探求,偏重于馳騁想像,最后則以回到現(xiàn)實結束全篇。詩中通過這樣的抒寫,塑造了具有崇高品格的抒情主人公形象,反映了詩人實施“美政”、振興楚國的政治理想和愛國感情,表現(xiàn)了詩人修身潔行的高尚節(jié)操和嫉惡如仇的斗爭精神,并對楚國的腐敗政治和黑暗勢力作了無情的揭露和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