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鈴》“學(xué)本”材料
一、走進柳永“知人論世”是讀解詩詞的重要方法之一。下面的這則材料介紹了柳永的生平經(jīng)歷,閱讀這則材料請大家勾勒出柳永一生大事,以期對柳永有一個大體的了解。柳永(987?-1053?),字耆卿,原名三變,字景莊,福建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人。因排行第七,所以世稱柳七。他兄弟三人,長兄三復(fù),二哥三接,都先后中進士,當時人稱為“柳氏三絕”。柳家世代做官,柳永少年時代在家鄉(xiāng)勤學(xué)苦讀,希望能傳承家業(yè),官至公卿。學(xué)成之后,他就到汴京應(yīng)試,準備大展鴻圖,在政治上一試身手。不料,一到光怪陸離的京城,浪漫文人的趣好占了上風(fēng):整日留戀于秦樓楚館,與青樓歌女打得火熱。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此行考中進士的目標,只是他“自負風(fēng)流才調(diào)”,自信“藝足才高”,“多才多藝善辭賦”,沒把考試當回事,以為考中進士、做個狀元是唾手可得的事。他曾經(jīng)向可意的心上人夸口說,即使是皇帝臨軒親試,也“定然登高第”(柳永《長壽樂》)不料事與愿違,放榜時名落孫山。他沮喪憤激之余,寫下了傳誦一時的名作《鶴沖天》(黃金榜上),宣稱要“把浮名,換了淺酌低唱”。你皇帝老兒不讓我進士及第去做官,我不做官,又奈我何!在詞壇上叱咤風(fēng)云,難道不是一樣的輝煌?正是“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表面上看,柳永對功名利祿不無鄙視,很有點叛逆精神。其實這只是失望之后的牢騷話,骨子里還是忘不了功名,他在《如魚水》一方面說“浮名利,擬拚休,是非莫掛心頭。”另一方面卻又自我安慰說“富貴豈由人,時會高志須酬”。因此,他在科場初次失利后不久,就重整旗鼓,再戰(zhàn)科場。仁宗初年的再試,考試成績本已過關(guān),但由于《鶴沖天》詞傳到了皇帝耳朵中。等到臨軒放榜時,仁宗以《鶴沖天》詞為口實,說柳永政治上不合格,就把他給黜落了。并批示:“且去淺酌低唱,何要浮名”柳永的牢騷話,皇帝老兒當了真,斷送了柳永美好的前程。再度的失敗,柳永真?zhèn)是憤怒了,他干脆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從此無所顧忌地縱游妓館酒樓之間,致力于民間新聲和詞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官場上的不幸,反倒成全了才子柳永,使他的藝術(shù)天賦再詞的創(chuàng)造領(lǐng)域得到充分的發(fā)揮。當時教坊樂工和歌技每得新腔新調(diào),都請求柳永為之填詞,然后才能傳世,得到聽眾的認同。柳永創(chuàng)造的新聲曲子詞,有很多是跟教坊樂工、歌妓合作的結(jié)果。然而出身世代奉儒家庭的柳永,無法完全超越當時士大夫的人生價值取向,他不可能以填詞為終生的職業(yè),而必須在仕途上有所發(fā)展,在政治上有所建樹。于是,他不得不離開京城到外地去宦游公關(guān)(《雨霖鈴》就寫于此時),尋找其他的入仕做官的途徑。他曾漫游過江南的蘇州、揚州、金陵和杭州等地,也到過四川的成都和湖南的九疑山,寫過一些干謁地方長官的詞作,著名的《望海潮》(東南形勝)就是歌頌和投獻杭州知州的詞作,希望能得到地方長官的援引幫助。到了中年,憔悴不堪的柳永在仕途上仍然毫無進展,內(nèi)心十分失望。只好又回到了汴京應(yīng)試,終于在仁宗景佑元年考中進士。雖然及第已老,但畢竟實現(xiàn)了平生夢寐以求的愿望,所以仍然十分開心。登進士第后,柳永被安排到浙江的睦州(今建德市)做團練使推官,到任一個多月,就顯示出他的干練與勤政,得到了上司的賞識。并被破格向朝廷舉薦。由于朝中有人作梗,最終沒有得到升遷。幾年后,轉(zhuǎn)任昌國縣(今舟山市)曉峰鹽場的鹽監(jiān)。在曉峰鹽廠,他目睹了鹽民的苦難生活,寫下了《煮鹽歌》,對鹽民的不幸表現(xiàn)出深切的同情。曾幾何時在綺羅叢中、笙歌筵上流連的柳永,于今也這樣深切地關(guān)心民瘼,這從一個側(cè)面反映出宋代知識分子政治正直的精神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