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斯的維納斯》學案
(一)s形線條的恰當選擇
斷臂維納斯的造型線條與我國古代蘭葉描屬同一風格,是s形波狀線,也稱為蛇形曲線。英國著名畫家和美學家威廉•荷迦斯在《美的分析》中指出:蛇形線比任何線條“都更能創造美”,可以稱之為“美的線條”,蛇形線“靈活生動,同時朝著不同的方向旋繞,能使眼睛得到滿足,引導眼睛追逐其無限的多樣性”,可以稱之為“富于吸引力的線條”。從視覺上看,倘若是一個不規則的多邊形,就讓人看著不太舒服,因為它的一次次折角,會給人造成視覺上的挫折和創傷,而蛇形線條非常平滑,既回避了單調,又避免了挫折。用蛇形曲線的豐富、柔順、平滑去表現美麗、無比、溫柔善良的維納斯是再恰當不過了。
(二)斷臂的遺憾與創造空間
斷臂維納斯原作是有手臂的,只是因為成了碎片,無法修復,其手臂的姿勢無從知道,人們也只有帶著遺憾進行猜測。但芳臂殘斷給人留下了想像的空間、創造的空間,平添了無窮的魅力。
第一,芳臂的理想續接。欣賞斷臂維納斯,每個人都根據自己的理解、想像,理想地續接其臂膀,任何不符合自己理想的接臂方案,欣賞者均難以接受。事實上也是這樣,自從斷臂維納斯出世,為其接續臂膀的方案數以萬計,但沒有一種方案被人們廣泛認可。
保留殘缺,讓欣賞者想像、創造,使殘缺的藝術品走向欣賞者想像中的完美;留下空白,反而使古老的維納斯具有現代藝術的意義--其藝術形象由作者與欣賞者共同創造完成,殘缺也迫使欣賞者進行二度創造,這也是古典的維納斯呈現出的現代風采和永恒魅力。
第二,回避難點,推向極致。維納斯的斷臂為處理手臂留下了空白,也回避了雕塑藝術中的難點。在生活和藝術中,手是最難處理的。藝術家為了讓手與整個身體保持和諧,往往費盡心思,如讓人物手里拿一個東西,或干點什么事情。比如繪畫《毛主席去安源》,就讓徒步行走的毛主席手中拿一把雨傘,如果毛主席是徒步行走去安源發動工人,肯定背的是行李,不可能只拿一把傘,但這樣處理是為了避免手的多余感。雕塑大師羅丹是最擅長塑造手的,但他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作品中的手臂砍去。如大家熟悉的雕塑作品《巴爾扎克》,羅丹開始雕塑的時候,是有手的,而且美麗逼真,但與整體不和諧,只好砍掉。這都是為了維護藝術的和諧而不得不放棄生活的合理性的做法。
我們可以這樣想像一下:倘若維納斯被完整地發現,她的手臂能經得起人們的挑剔嗎?《巴爾扎克》的成功是羅丹砍去手臂后得到的,維納斯的完美,卻可能是因為殘缺實現的。
處理手臂這個藝術難題,在人們欣賞斷臂維納斯時,卻用想像給予了最理想的處理,使維納斯獲得了最高的評價。
第三,永葆造謎的魅力。斷臂維納斯永遠處在亮出謎底之前的時刻,她的手臂是什么姿勢?她的手里拿的是什么?許多人陷入了猜謎的狂熱。一件藝術作品不但成為欣賞的對象,而且成為議論、考證、猜測的對象,作為對象的廣泛適用性,斷臂維納斯是無與倫比的。
空白,促使我們永遠不停地探索;殘缺,促使我們永遠不停地去彌補。從這個意義上說,維納斯無論形體本身還是象征的意義,都獲得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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