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閣序》的翻譯講解和鑒賞
翻譯:我王勃,只是一個能夠佩三尺紳帶的書生。
講解:“命”是中國古代文化史中非常重要的一個概念。它產生于中國古代封建等級制度的初始階段,在《周禮》與《禮記》中都有記載。比較集中的是《禮記·朝事》中記載的。“命:上公九命為伯,其國家、宮室、車旌、衣服、禮儀、皆以九為節;諸侯諸伯七命, 其國家、宮室、車旌、衣服、禮儀、皆以七為節;子男五命,其國家、宮室、車旌、衣服、 禮儀、皆以五為節。 王之三公八命,其卿六命,其大夫四命。及其封也,皆加一等,其國家、宮室、車旌、 衣服、禮儀亦如之。 凡諸侯之適子省于天子,攝君,則下其君之禮一等;未省,則以皮帛繼子男。 公之孤四命,以皮帛視小國之君,其卿三命,其大夫再命,士一命,其宮室、車旌、衣 服、禮儀、各視其命之數;侯伯之卿、大夫、士亦如之;子男之卿再命,其大夫一命,其士 不命,其宮室、車旌、衣服、禮儀,各如其命之數。”
鑒賞:王勃以這樣的自謙之詞來為自己定位,其復雜心情可以說一定是一言難盡。
原文: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有懷投筆,慕宗愨之長風。
翻譯:(雖然)與年輕的終軍同齡,卻沒有機會請求捆縛敵人的長繩;(雖然)有志愿投筆從戎,(卻只能空空地)羨慕乘長風破萬里浪的宗愨。
講解:“弱冠”為不足二十歲。二十歲行冠禮,故而,在二十歲之前叫弱冠。
鑒賞:兩組句子,仍借古寫懷。先以終軍自比,卻表達著沒有終軍幸運的感嘆,再以班超、宗愨自許,但隨即就表達只能羨慕他們的遺憾。兩個典故都暗示了自己不甘作一介書生的決心。
原文:舍簪笏于百齡,奉晨昏于萬里;非謝家之寶樹,接孟氏之芳鄰。
翻譯:(如今)在人生路上拋舍了富貴爵祿,到萬里之遙的地方去陪伴父親。雖不是玉樹般的謝家子弟,卻也有幸和孟母的賢鄰一樣的各位相交。
講解:“簪笏”“百齡”“晨昏”“萬里”都是借代修辭,分別代“富貴爵祿”“人生一世”“早晚禮拜”“遙遠的地方”。“于百齡”、“于萬里”都是介賓短語作狀語,后置了。
鑒賞:以兩組平穩的六字句含蓄地敘述了自己棄官事父,“路出名區”得以結識各位嘉賓的人生際遇。與前一組句子相連,讓我們不得不思考他的真實情感到底是悲是喜這樣的問題。是喜中有悲?還是悲中有喜?
原文:他日趨庭,叨陪鯉對;今茲捧袂,喜托龍門。
翻譯:不久便要“趨庭鯉對”,(承受嚴父的教導);今天有幸“喜登龍門”,拜見高雅的主人。
講解:“趨庭,叨陪鯉對”是《論語》中的一個典故,原文也是一段非常出色的記敘散文,其文如下:
[陳亢問于伯魚曰:“子亦有異聞乎?”對曰:“未也。嘗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詩乎?’對曰:‘未也。’‘不學詩,無以言。’鯉退而學詩。他日又獨立,鯉趨而過庭。曰:‘學禮乎?’對曰:‘未也。’‘不學禮,無以立。’鯉退而學禮。聞斯二者。”陳亢退而喜曰:“問一得三,聞詩,聞禮,又聞君子之遠其子也。”]詳解可以參閱《論語選讀》。這里采用了意譯之法。如果直譯,將被譯為:“某一天快步從庭中走過,慚愧地像孔鯉和他的父親對答一樣和我的父親對答;今天我舉起衣袖(拜見閻公),高興地像鯉魚跳過龍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