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北京大學校長之演說》教學實錄(含練習)
我是素來主張男女平等的。九年,有女學生要求進校,以考期已過,姑錄為旁聽生。及暑假招考,就正式招收女生。有人問我:“兼收女生是新法,為什么不先請教育部核準?”我說:“教育部的大學令,并沒有專收男生的規定;從前女生不來要求,所以沒有女生;現在女生來要求,而程度又夠得上,大學就沒有拒絕的理。”這是男女同校的開始,后來各大學都兼收女生了。
我是佩服章實齋先生的,那時候國史館附設在北大,我定了一個計劃,分征集、纂輯兩股;纂輯股又分通史、民國史兩類;均從長編入手,并編歷史辭典,聘屠敬山、張蔚西、薛閬仙、童亦韓、徐貽孫諸君分任征集編撰等務。后來政府忽又有國史館獨立一案,別行組織。于是張君所編的民國史,薛、童、徐諸君所編的辭典,均因篇帙無多,視同廢紙;止有屠君在館中仍編他的蒙兀兒史,躬自保存,沒有散失。
我本來很注意于美育的,北大有美學及美術史教課,除中國美術史由葉浩吾君講授外,沒有人肯講美學。十年,我講了十余次,因足疾進醫院停止。至于美育的設備,曾設書法研究會,請沈尹默、馬叔平諸君主持。設畫法研究會,請賀履之、湯定之諸君教授國畫;比國楷次君教授油畫。設音樂研究會,請蕭友梅君主持。均聽學生自由選習。
我在愛國學社時,曾斷發而習兵操,對于北大學生之愿受軍事訓練的,常特別助成;曾集這些學生,編成學生軍,聘白雄遠君任教練之責,亦請蔣百里、黃膺白諸君到場演講。白君勤懇而有恒,歷十年如一日,實為難得的軍人。
我在九年的冬季,曾往歐美考察高等教育狀況,歷一年回來。這期間的校長任務,是由總務長蔣君代理的。回國以后,看北京政府的情形,日壞一日,我處在與政府常有接觸的地位,日想脫離。十一年冬,財政總長羅鈞任君忽以金佛郎問題被逮,釋放后,又因教育總長彭允彝君提議,重復收禁。我對于彭君此舉,在會議上,認為是蹂躪人權獻媚軍閥的勾當;在私情上,羅君是我在北大的同事,而且于考察教育時為最密切的同伴,他的操守,為我所深信,我不免大抱不平。與湯爾和、邵飄萍、蔣夢麐諸君會商,均認有表示的必要。我于是一面遞辭呈,一面離京。隔了幾個月,賄選總統的布置,漸漸地實現;而要求我回校的代表,還是不絕,我遂于十二年七月間重往歐洲,表示決心;至十五年,始回國。那時候,京津間適有戰爭,不能回校一看。十六年,國民政府成立,我在大學院,試行大學區制,以北大劃入北平大學區范圍,于是我的北京大學校長的名義,始得取消。
綜計我居北京大學校長的名義,十年有半;而實際在校辦事,不過五年有半,一經回憶,不勝慚悚。
1934年1月1日
(選自《蔡元培選集》下冊,浙江教育出版社1993年版)
回想北大當年 張申府
我從19xx年考入北京大學,到畢業后留校教書,前后共8個年頭。想起北大當年,使我興奮,令人回味。
進北大
北京大學的前身是京師大學堂,它是戊戌變法運動的產物,是維新派克服了頑固守舊勢力的重重阻撓建立起來的高等學府。辛亥革命后,嚴復被任命為京師大學堂總監督,后京師大學堂改稱北京大學校,大學堂總監督改稱大學校校長,各科的監督改稱學長,原來附屬的高等學堂亦改稱為大學預科了。
19xx年,我在北京高等師范學堂附屬中學班讀書。秋天,跳班考入北京大學預科。當時的北大設文、法、理、工科和預科,本科設在地安門的馬神廟,預科設在北河沿的清代譯學館舊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