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念劉和珍君》學案
從“艱于呼吸視聽”到“敢于直面”“敢于正視”,是思想感情的一次飛躍。上文,已經寫了這個感情的發展變化。追悼會時獨在禮堂外徘徊,心頭是超乎尋常的悲憤。欲寫不能,還是“艱于呼吸視聽”,幾乎被悲憤壓倒。而“陰險的論調,尤使我覺得悲哀”,憤怒達于極點。“出離憤怒”,便是一個飛躍。“出離憤怒”后怎樣呢?做真的猛士!“我將深味這非人間的濃黑的悲涼;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于非人間,使它們快意于我的苦痛”,就是“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所以,“猛士”性格正是魯迅對自己提出的要求,魯迅在這篇文章里,也確實以猛士的姿態“敢于直面”“敢于正視”。“真的猛士”,又是立在庸人面前的一面鏡子。魯迅是要人們不做庸人,而做真的猛士。真的猛士站起來,“將更奮然而前行”,中國才有希望。他們當然要承受超乎尋常的哀痛,但是為改變慘淡的人生,創造幸福的人生,他們本身也是幸福者。
這段話是說,真正的革命者要敢于認識黑暗冷酷的社會現實,要敢于為改變這種社會現實而頑強戰斗,不怕流血犧牲。真的猛士面對“慘淡的人生”時,為黑暗社會的長存,人民命運不能改變而哀痛,所以說,他們是“哀痛者”,他們是為國為民哀痛,當他們“正視淋漓的鮮血”時,為國為民而犧牲,為改變舊世界而犧牲,并以此為幸福,所以說,他們是“幸福者”。
2. “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提示:“緣由”,就是反動統治者不但極端兇殘地屠殺人民,而且還用文的一手,進行嚴酷的思想統治。從段政府的罪行這個角度看,思路從揭露武的一手到揭露文的一手,段政府雙手沾滿鮮血,居然昂起頭來,反誣被害者為“暴徒”,制造殺人理由,走狗文人跟著陰險地“說她們是受人利用的”,兩手表現得無以復加。這也是中國歷史上反動統治者慣用的手法——屠刀加箝口術,致使老百姓敢怒不敢言,默無聲息,衰弱不振。
3. “當三個女子從容地轉輾于文明人所發明的槍彈的攢射中的時候,這是怎樣的一個驚心動魄的偉大呵!中國軍人的屠戮婦嬰的偉績,八國聯軍的懲創學生的武功,不幸全被這幾縷血痕抹殺了。”
提示:第五節第二段記述劉和珍遇難情形,一是表現了三個女子臨難從容,互相救助的精神,二是揭露執政府的屠殺兇殘暴虐。第二段思路從這兩個方面展開。
第一句接三個女子一方面,先說傷亡情況,著重表現互相救助,沉勇友愛。思路繼續在三個女子一面展開。“當三個女子從容地轉輾于文明人發明的槍彈的攢射中的時候,這是怎樣一個驚心動魄的偉大呵!”這個“偉大”當然指三個女子偉大。“從容地轉輾”概括了她們在彈雨中互相救助的情況,如此沉勇友愛,確實令人震撼。
接下來又從執政府一面說“中國軍人的屠戮婦嬰”,指的是屠戮劉和珍她們。“婦嬰”這里專指女子,再則她們畢竟年輕,在長者眼里還是娃娃。“八國聯軍”,并非指19xx年鎮壓義和團的八國聯軍,1926年,日本糾合各國軍隊恰好也是八國,所以魯迅也稱之為八國聯軍。段政府背后就是八國聯軍,所以懲罰學生,也可以說是八國聯軍懲創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