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軻刺秦王(第一課時)教案
“荊軻有所待,欲與俱,其人居遠未來,而為留待。”似乎“萬事俱備”了,但荊軻遲遲不動,不動也是一種行為。太子遲之,荊軻叱之,但均未名其妙處。直到“至陛下”,“秦武陽色變振恐”,方才省悟到荊軻為何“留待”。這就是通過行為來表現荊軻的性格。
荊軻易水一曲,名垂千古。人物的神態、表情,慷慨悲壯。
“至陛下,秦武陽色變振恐,群臣怪之,荊軻顧笑武陽,前為謝曰:‘北蠻夷之鄙人,未嘗見天子,故振懾,愿大王少假借之,使畢使于前。’”“色變振恐”的神色,寫出武陽的年幼膽怯;“群臣怪之”的神態,說明荊軻一行形跡可疑。荊軻一“顧”、一“笑”、一“謝”,竟然化險為夷。
秦王“還柱而走”的狼狽,以劍擊軻的殘酷,以行動說明秦王是一個色厲內荏的暴君。
荊軻被斷左股,仍“引其匕首提秦王”;身“被八創”,“知事不就”,還“倚柱而笑,箕踞以罵”,通過荊軻的行動、語言,塑造出一個了不起的英雄。
秦強燕弱,矛盾尖銳,斗爭復雜。作者把人物放在這一矛盾斗爭中通過人物自身的活動來展現人物的性格。
波瀾起伏、驚心動魄的故事情節
(一)開端(“秦將王翦破趙”——“愿足下更慮之”):行刺緣起。
文章一開始,就連用“破”“虜”“收”“進”“略”“至”六個動詞,寫出秦軍所向披靡,燕國危如累卵的形勢,使故事一開始就籠罩著緊張的氣氛,為后面故事的展開定下了悲劇的基調。太子“恐懼”,心急如焚,“雖欲長侍足下,豈可得哉”一語,婉轉含蓄,微帶責難,使他與荊軻之間的矛盾也初露端倪。荊軻在此危難之際,毅然回答,“微太子言,臣愿得謁之”,體現他“言必信,行必果”的俠義精神。然而“行而無信,則秦未可親也”,他提出要取信秦王,則非獻“樊將軍首”和“燕督亢地圖”不可。主人公一亮相,就表現出他勇而多謀、城府很深的性格特點。但由于太子丹“不忍”,與荊軻意見分歧,事情起了波折。
(二)發展(“荊軻知太子不忍”——“終已不顧”):行刺準備。
這一部分包括準備信物、利刃、配備助手、怒斥太子、易水送別五個場面,其中“準備利刃”“配備助手”是行刺的必備條件,然屬次要情節,只一筆帶過。其他三個情節均突出了人物性格的不同側面,特別是“準備信物”的關鍵是激樊於期獻頭。荊軻體諒太子“不忍”,果斷地決定“私見樊於期”。一席對話,先動之以情,激起樊對秦不共戴天之仇;然后曉之以理,說明此舉一可報仇,二可解燕國之患;最后告之以謀,讓樊於期明白自己的行動計劃。荊軻推心置腹,以誠感人,三言兩語使樊於期“仰天太息流涕”,繼而“偏袒扼腕而進”,甘心自刎獻頭。這一段對話和動作描寫,展示了兩個異中有同的人物的精神風貌:兩人都是燕趙慷慨之士,一個俠肝義膽,果敢勇決,擅長辭令,工于心計,俠士風度躍然紙上;一個義勇剛烈,熱肚直腸,武將形象栩栩如生。
“怒叱太子”表現了荊軻性格的另一個側面。古來俠士,一諾千金,而太子疑其“有改悔”,開口“先遣秦武陽”,這種不信任之舉無異于是對荊軻人格的侮辱。“士可殺而不可侮”,荊軻一反平日之謙和,“怒斥太子”,正是他剛烈性格的表現。太子“遲之”,“疑之”,“復請之”,一方面表明他在大兵壓境之時的驚恐、焦急,同時也說明他浮躁多疑,謀事不周,恰好形成對荊軻的鮮明反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