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克段于鄢》教案
4、鄭莊公的做法也有迫不得已的因素
宗法制度下的繼承原則:
“立嫡以長為以賢
立子以貴不以長”
強調正室正統,所以歷史上每個朝代新君即位之日,也大都是許多競爭者被殺之時。鄭莊公此人由于某些被動的原因,隱忍以久,既可說其心計高,也可說比別的國君高明一點。
5、“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閔公元年,仲孫子湫論慶父日:“難不已,將自斃,君其待之。”
定公六年,公叔文子諫衛侯曰:“天將多陽虎之罪以斃之,君姑待之,若何?”
《韓非子•說林》下:有與悍者鄰,欲賣宅避之,人曰:“是其貫將滿矣,子姑待之”。
“待”之時義大矣哉。“待”者,待惡貫之滿盈時機之成熟也,故本節下文云:“公聞其期,曰‘可矣’”。
《北齊書•陸法和傳》法和曰:“凡人取果,宜待熟時,不撩自落,檀越但待侯景熟。”
6、“不義不暱,厚將崩。”
杜注:不義于君,不親于兄,非眾所附,雖厚必崩。 不暱謂眾不親附叔段,非謂叔段不親于兄,其語緊承“厚眾”而駁之,遙應“多行不義”而早之,言不義則不得眾矣。
資料卡片:
1、《書》曰:“鄭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謂之鄭志。不言出奔,難之也。”
這一段是《左傳》引《春秋》原文后加以的評價。《書》,這里指《春秋》。不弟,不象一個當弟弟的。弟兄二人就象兩個國君一樣,所以用了一個“克”字。稱莊公為"鄭伯",是批評他放棄了教育弟弟的責任,滅掉共叔段是莊公處心積慮、千方百計要達到的目標,這種陰險的做法一般的人叫做"鄭志"。不說"出奔",含有責難莊公的意思。
2、下面分析一下本文的人物形象:
鄭莊公陰險毒辣,殺段是他的夙愿。大臣祭仲、子封等人,都不知道他的陰謀,十分焦急地勸他趕快行動。可見他的確很陰險,而且隱藏內心活動十分成功。“姜氏欲之,焉辟害?”,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再到“無庸,將自及。”,“不義不日匿,厚將崩。”,最后到“可矣。”語義由淺到深,由輕到重。前面幾句,是量變,最后的“可矣”是質變。莊公的老謀深算,從這里看得十分清楚。可以這樣說:共叔段的野心,完全是莊公有意造成的,這樣莊公才有可能找到借口滅段。《左傳》中所說的“鄭志”就是說的莊公的隱藏內心活動,不露聲色。莊公對親生母親姜氏絲毫不講情面,一直到將她放逐在外。最后的“既而悔之”以及“隧而相見”那種樂呵呵的戲劇性場面,到底是人性尚未徹底泯滅呢?還是以此表孝道來迷惑人民、籠絡人心呢?或者是《左傳》的作者有意不指明,讓讀者自己去獨立思考呢?很難說得清楚。
作者用冷峻的"春秋筆法",表面看來不置褒貶,實際上卻從字里行間十分成功地刻劃出莊公的偽善和陰險,也曲折地反映出他的矛盾心理。刻劃了姜氏的自私、刁鉆、古怪的殘缺、扭曲的性格,她對親生的兩個兒子,一個厭惡、一個卻偏愛縱容得不得了,她不是一個好妻子,更不是一個好母親。文中也十分成功地刻劃了共叔段的狂妄、貪婪和愚蠢。(歷史上的共叔段可能是一個很不錯的政治家,這從《詩經》的描寫中可以看出來。《詩經•鄭風》中的《叔于田》和《大叔于田》都把段作為正面人物來歌頌。)另外,本文還巧妙地刻劃了潁考叔的機智和聰明。3、《谷梁傳•隱公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