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念劉和珍君》教案
6.“而此后幾個所謂學(xué)者文人的陰險的論調(diào)……奉獻(xiàn)于逝者的靈前。”怎樣理解?
“尤”,副詞,更加,慘案已使魯迅悲哀,但也許流言家的無恥才真正使魯迅奮起反擊。“出離憤怒”,憤怒到極點,甚至超出極限,無法忍受了。“深味”,深深的體味。“濃黑的悲涼”,“悲涼”可感而不可視,“濃黑”則是形象化、可視化的詞,用“悲涼”修飾“濃黑”,是將抽象的東西形象化,仿佛“悲涼”可感可觸可視,而且是極度的悲慘和冰涼。“快意”,感到痛快;“奉獻(xiàn)”,恭敬地呈現(xiàn)。這句話有三層意思:一是表示更深入地體會這濃黑的悲涼的“非人間”;二是因不能用更好的形式來紀(jì)念烈士而感到深深的歉疚;三是警告“非人間”的魑魅魍魎,不要因為肆無忌憚地殺人而高興得太早,血債是一定要以同物來償還的。
7.怎樣理解“真的猛士”?
必須敢于正視,這才可望敢想、敢說、敢當(dāng)。(《論睜了眼看》)
叛逆的猛士出于人間;他屹立著,洞見一切已改和現(xiàn)有的廢墟和荒墳,記得一切深廣和久遠(yuǎn)的痛苦,正視一切重疊淤積的凝血,深知一切已死,方生,將生和未生。(《淡淡的血痕中》)
魯迅寫作此文時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那么“出離憤怒”之后怎樣呢?做真的猛士。“猛士”性格正是魯迅對自己提出的要求。魯迅在這篇文章里,也確實以猛士的姿態(tài)出現(xiàn),“敢于直面”,“敢于正視”。本來說“猛士”足已表達(dá)作者的意思,再加上“真的”來修飾,起強(qiáng)調(diào)作用。“真的猛士”,又是立在庸人面前的一面鏡子。魯迅是要人們不做庸人,而做真的猛士。真的猛士站起來,“將更奮然而前行”,中國才有得救的希望。他們當(dāng)然要承受超乎尋常的哀痛,但是為改變慘淡的人生,為創(chuàng)造幸福的人生,他們本身也是幸福者。
8.“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我還有什么話可說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怎樣理解?
“慘象”指反動軍閥的血腥鎮(zhèn)壓。“流言”指走狗文人的無恥讕言。這兩個詞回答了“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無聲息的緣由了”,就是反對統(tǒng)治者不但極其兇殘地用武力屠殺人民,而且還用文的一手,進(jìn)行嚴(yán)酷的思想統(tǒng)治。從揭露段政府的罪行看,從揭露武的一手到揭露文的一手,段政府雙手沾滿鮮血,居然昂起頭來,反誣被害者為“暴徒”,制造殺人的理由,走狗文人跟著陰險地“說她們是受人利用的”,兩手表現(xiàn)得無以復(fù)加。這也是中國歷史上反動統(tǒng)治者慣用的手法。屠刀加鉗口術(shù),致使老百姓敢怒不敢言,默無聲息,衰弱不振。“沉默啊。沉默呵”這是對反動派罪行的憤怒控訴。這里不是贊許“沉默”,而是對中國反動派的高壓政策所造成的這種黑暗的沉默現(xiàn)狀表示極大的憤慨。從與后面一句聯(lián)系來看,第一個“沉默啊”感情深沉,感嘆的成分較強(qiáng);第二個“沉默呵”感情較為激越,憤怒的情緒較突出。為喚醒民眾,作者在最后指出“沉默”的兩種前途:一種是爆發(fā),一種是滅亡。從句式看是選擇復(fù)句,表明只存在一種可能。表面上看,作者并不肯定哪一種,似乎只客觀地指出衰亡民族的兩種不同的發(fā)展前途,但是實際上暗示,只有“爆發(fā)”才是唯一出路,作者肯定的是后者。作者用這一復(fù)句,既是對反動派的警告:殺人者別得意,沉默到了極點就將是爆發(fā)的時刻,更是對“后死者”的呼喚、激勵、鼓動。全句感情高度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