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萊特》學案
我們的王子仍沒有完,“我不能禁止您不再讓那肥豬似的僭王引誘您和他同床,讓他擰您的臉,叫您做他的小耗子;我也不能禁止您因為他給了您一兩個惡臭的吻,或是用他萬惡的手指撫摩您的頸項”,并刻意對母親挑釁道,“把您所知道的事情一起說了出來,告訴他我實在是裝瘋,不是真瘋”。 但喬特魯德沒向國王說出真情,而是對動了殺機的克勞狄斯說,王子真瘋了,竟把大臣當耗子殺了,并稱“他的純良的本性就從他的瘋狂里透露出來”了。這個謊言挽救了哈姆萊特。及至她喝下那杯國王為哈姆萊特準備的毒酒,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仍用那源自生命的母愛在呼喊,“啊,親愛的哈姆萊特……”喬特魯德——這位“最惡毒的,而且良心已經潰爛的淫婦”——又一次挽救了兒子! 作為王后喬特魯德,被安排首次出場在第一幕第二場。在前夫老哈姆萊特去世兩個多月后就同他的弟弟克勞狄斯結婚了,這時候她就在兒子哈姆萊特面前喬裝出一副賢妻的形象。“對丹麥王應該和顏悅色一點”,她對兒子說,本應該在失去丈夫后悲痛萬分的她竟然振振有辭地說教起兒子對做自己父親的叔叔要恭敬,并且對丈夫的死抱著這樣平靜的態度:“活著的人誰都要死去,從生活踏入永久的寧靜。”一開始就讓讀者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個形象呢?可以說她是一個典型的雙重性格的人。在兒子面前,他永遠是一個慈善和藹無微不至的母親形象。無論是剛一開始怕兒子沖撞新丈夫對他的教育引導還是后來哈姆萊特跟雷歐提斯的決斗中表現出來的擔心和害怕都能體現莎士比亞對王后喬特魯德雙重性格的塑造。她的死去,是作者對丑惡的否定,也算是對死去的國王的懺悔吧,不過作者安排她被自己愛的國王的弟弟的毒酒毒死應該是她作繭自縛的批判,帶有悲劇色彩。 5.奧菲莉婭 莎士比亞筆下的女性,大多“優美絕倫”。她們天生麗質,有著“絕色的仙姿”。奧菲莉婭的美貌在《哈姆萊特》中是由他人描述的。王后為兒子哈姆萊特的瘋病傷心時,就把治愈的希望放在奧菲莉婭的美貌上。“奧菲莉婭,但愿你的美貌果然是哈姆萊特瘋狂的原因;更愿你的美貌能夠幫助他恢復原狀,使你們兩人都能安享尊榮。” 哈姆萊特也贊嘆“那天仙化人的,我的靈魂的偶像,最艷麗的奧菲莉婭”, 連“發瘋”時也稱她為“迷人的東西”。 莎士比亞筆下的女性不僅天生麗質,而且感情純真,心地善良。但是女性的這種性格卻奠定了莎士比亞悲劇中女性角色的悲哀結局。因此,奧菲莉婭美麗而脆弱。她天真地認為哈姆萊特狂怒地咒罵她只是“瘋病”發作,因而痛心惋惜。而哈姆萊特全然沒有料到他自己發泄狂怒和失望,竟叫這可憐的少女感到那樣絕望的悲痛。父親被戀人所殺,奧菲莉婭最終承受不了而發瘋,正如她哥哥說道:“啊,五月的玫瑰!親愛的女郎,好妹妹,奧菲莉婭!天啊!一個少女的理智,也會像一個老人的生命一樣受不起打擊嗎?人類的天性由于愛情而格外敏感,因為是敏感的,所以會把自己最珍貴的部分舍棄給所愛的事物。” 最終,美貌又天真善良的奧菲莉婭,因愛情而耀眼,因愛情而隕落。 奧菲莉婭是一名中世紀丹麥宮廷中的美麗少女,她身上有著歐洲封建社會帶給女性的巨大影響。奧菲莉婭堅守歐洲封建道德,保守而軟弱。她以家庭、父兄為中心,不會主動追求本可以得到的幸福。奧菲莉婭雖然愛慕哈姆萊特,相信他合乎一套理想的標準,但是在父親波洛涅斯和兄長雷歐提斯卑劣地懷疑和誹謗下,遵從他們的意愿,不與哈姆萊特接近,卻又在“適當”的時候出現,成為刺探王子的工具。奧菲莉婭所受的宗法家庭的教養和管束決定她絕對馴服和無知。她被這樣的教訓壓制著自己的青春、激情和愛:“留心,奧菲莉婭,留心,我的親愛的妹妹,不要放縱你的愛情,不要讓欲望的利箭把你射中。一個自愛的女郎,若是向月亮顯露她的美貌就算是極端放蕩了”。在父親對自己理想的哈姆萊特作這樣的誹謗——“奧菲莉婭,不要相信他的盟誓它們不過是淫媒,內心的顏色和服裝完全不一樣,只曉得誘人干一些齷齪的勾當,正像道貌岸然大放闕辭的鴇母,只求達到騙人的目的”時,奧菲莉婭只是“一定聽從您的話,父親”。這就足以證明她是絕對馴服的。絕對馴服和無知的少女在當時社會并非少見,封建道德觀念無情地壓制了婦女的意愿。而奧菲莉婭僅是她們中的一員,莎士比亞僅是把她當作中世紀歐洲女性的典型。奧菲莉婭在劇中的出場次數僅有5次,直接對白有56次,間接描寫有5次。相對而言,對她的描寫較少。但無可否認,她的存在豐富了《哈姆萊特》的故事情節,使得充滿男性剛強氣味的《哈姆萊特》有了女性柔情的滋潤。奧菲莉婭在該劇中的地位至關重要,她極大地推動了情節的發展,并為結局添上了濃重的一筆,她因愛情而脆弱,因歐洲封建宗法制而馴服與無知。最終她因劇情的發展而美麗的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