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詩經》兩首
二、可稍微講一點關于賦、比、興的知識,但不要求學生判斷詩歌里哪些是賦、比、興,只要求學生能找出使用了比興(比、興很多時候難以區分,因此一般籠統地稱“比興”)手法的句子即可。
三、對于這兩首詩中人物情感的把握及人物形象的分析,要注意從具體的詩句入手,要重視學生的感受和體驗,不要急于下結論,更不能硬貼標簽。
四、《氓》這首詩里,女主人公對于那個負心漢的稱呼在不斷變化,有“氓”“子”“復關”“爾”“士”等,稱呼的變化源于感情的變化,教學時可注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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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詩經》的編排分類
前人有“六詩”“六義”“四始”的說法。《周禮•春官•大(太)師》中說:“大師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在《毛詩序》里,“六詩”又叫做“六義”。對這兩個名詞歷來有各種不同的解釋。其中,孔穎達在《毛詩正義》中的解釋較有代表性。他說:“風、雅、頌者,詩篇之異體;賦、比、興者,詩文之異辭耳。大小不同,而得并為六義者,賦、比、興是詩之所用,風、雅、頌是詩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稱為義。”他認為風、雅、頌是詩的不同體制,賦、比、興是詩的不同表現手法,這看法被長期沿用下來。至于《毛詩序》中又把風、小雅、大雅和頌說成是王道興衰之所由始的“四始”,則是出于封建禮教的觀點對《詩經》所作的曲解。
《詩經》中的“風”是各諸侯國的土風歌謠,大多數是民歌,最富于思想意義和藝術價值。“風”又分為周南、召南、邶、衛、王、鄭、齊、魏、唐、秦、陳、檜、曹、豳等15國風,共160篇。“雅”是西周王畿地區的正聲雅樂,共105篇,又分“大雅”和“小雅”。“大雅”31篇,用于諸侯朝會;“小雅”74篇,用于貴族宴享。“頌”是統治階級宗廟祭祀的舞曲歌辭,又分“周頌”31篇,“魯頌”4篇,“商頌”5篇,共40篇。《詩經》各部分的產生時間,一般認為“周頌”和“大雅”的大部分產生于西周前期,“小雅”的大部分和“大雅”的一部分產生于西周后期和周室東遷之初,“國風”中除有一些西周時期的作品外,多數篇章以及“魯頌”“商頌”的全部都產生于春秋時期。就具體篇章說,產生年代最早的是《大雅》中的《生民》《公劉》等,它們是周的早期史詩,其原始形態在武王伐紂之前可能就已存在。產生年代最晚的是《陳風•株林》,內容是諷刺陳靈公的,當作于魯宣公十年(前599年)之前。
二、《詩經》的表現手法
《詩經》的表現手法,前人概括為賦、比、興。朱熹在《詩集傳》中解釋說:“賦者,敷陳其事而直言之者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興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這種解釋比較通行。賦就是陳述鋪敘的意思,一般多見于《頌》和《大雅》;但像《七月》《氓》《溱》等優秀民歌作品,也使用了賦的手法。比就是譬喻,對人或物加以形象的比喻,使其特征更加鮮明突出。如《風•相鼠》《魏風•碩鼠》用令人憎惡的老鼠來比喻統治者的不講禮儀、貪婪可惡;《衛風•氓》中用桑樹由繁茂到凋落比喻女主人公的容貌由盛變衰。興是借助其他事物作為詩歌發端,以引起所要歌詠的內容。興同詩歌內容有一定的聯系。如《周南•桃夭》是一首嫁女詩,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起興,使人從桃花盛開聯想到新嫁娘的美貌。又如《邶風•燕燕》是一首送別詩,以“燕燕于飛,差池其羽”起興,使人從燕子飛時的差池不齊聯想到送別時的依戀之情。比興手法的運用,能加強詩歌的生動性和鮮明性,增加詩的韻味和形象感染力。比興手法對后世詩歌的創作有很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