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念劉和珍君》研究性必修一
1、對劉和珍君等進步青年犧牲的深切哀悼、惋惜以及對她們的熱情謳歌;
2、對黑暗社會的憎惡和批判;
3、對民族生存和發展的堅定信念和強烈期望。
在文中,魯迅先生一再強調“有寫一點東西的必要了”,卻又感覺到“我還有什么話可說呢?”“但是,我還有要說的話”,“嗚呼,我說不出話了”……他想說的,或者說有必要說的應是很多的,但現實的黑暗又使他出離憤怒,使他感到一種無以言表的憤怒!劉和珍君是魯迅的學生,是對魯迅的學識和精神的熱烈追求者,魯迅回憶起當初訂閱《莽原》的情形,從這一點感覺有寫些東西的必要了。他說:“但我現在卻覺得有些躊躇了,我應該對她奉獻我的悲哀與尊敬”“她不是“茍活到現在的我”的學生,而是為了中國而死的中國的青年。”這表達了魯迅先生對劉和珍君的尊敬與謳歌。在第六節中他這樣寫道:“人類的血戰前行的歷史,正如煤的形成,當時用大量的木材,結果卻只是一小塊,但請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況是徒手。”為了積聚革命力量,魯迅先生是不主張采用向反動政府請愿這種方式的,所以也表達了作者對劉和珍君等被害的惋惜之情。
魯迅先生在文中這樣寫道:“造化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逝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與微漠的悲哀。”對于這次慘案的影響和意義,他說:“時間永是流逝,街市依舊太平,有限的幾個生命,在中國是不算什么的……至于此外深的意義,我總覺得很寥寥……”然而,在文章第七節,他又說:“我目睹中國女子的辦事……而終于沒有消亡的明證了。倘要尋求這一次死傷對于將來的意義,意義就在此罷。”“茍活在淡紅的血色中,又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這些看似矛盾的語言,充分地展示出了作者內心的憤怒、悲哀和告祭的心情。同時在措詞閃爍與詞鋒隱顯之中,又分明讓人感受到社會與生存環境的兇殘所達到的“非人間”的程度。
魯迅先生以含悲之筆,以一個“親族、師友、愛人的心”去“深味”這濃黑的非人間的悲涼、微漠的悲哀與淡紅的血色,感受到了中國女子的“微笑”、“從容”與“偉大”,他的心由此震動,寫道:“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與幸福者?”作者的心情實在是悲哀與憤怒之極,他認為三月十八日是“民國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因為他“只覺所住的并非人間。四十多個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圍,使我難于呼吸視聽,那里還有什么言語”,“但是,中外的殺人者卻居然昂起頭來,不知道個個臉上有著血污……”“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但這回卻有幾點意外,一是當局者竟會這樣的兇殘,一是流言家竟會如此之下劣。”作者的悲憤之情溢于言表,同時,作者對執政府的徹底絕望和對流言家的強烈憎惡也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