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念劉和珍君教學設計
這回死者的遺給后來的功德,是在撕去了許多東西的人相,露出那出于意料之外的陰毒的心,教給繼續戰斗者以別種方法的戰斗。
再者,魯迅先生雖不以請愿為然,但對于請愿群眾是始終同情和支持的,看同一文(《空談》)中下面這兩段話就最明白:
請愿的事,我一向就不以為然的,但并非因為怕有三月十八日那樣的慘殺。那樣的慘殺,我實在沒有夢想到,雖然我向來常以“刀筆吏”的意思來窺測我們中國人。我只知道他們麻木,沒有良心,不足與言,而況是請愿,而況又是徒手,卻沒有料到有這么陰毒與兇殘。能逆料的,大概只有段祺瑞,賈德耀,章士釗和他們的同類罷。四十七個男女青年的生命,完全是被騙去的,簡直是誘殺。
有些東西——我稱之為什么呢,我想不出——說:群眾領袖應負道義上的責任。這些東西仿佛就承認了對徒手群眾應該開槍,執政府前原是“死地”,死者就如自投羅網一般。群眾領袖本沒有和段祺瑞等輩心心相印,也未曾互相鉤通,怎么能夠料到這陰險的辣手。這樣的辣手,只要略有人氣者,是萬萬豫想不到的。
這不僅說明魯迅先生完全以最鮮明的態度站在群眾的方面,而且像這些話以及當時發表的好幾篇文章,這樣及時地、最尖銳地揭露了人民敵人(包括反動文人如陳源等,他們誣蔑群眾去送死,又誣蔑群眾領導者,說群眾領袖應負道義上的責任)的兇毒和陰險,對于當時群眾的斗爭是最必要的,所起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
(《文藝學習》1954年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