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得西山宴游記導學案
(6)為 自余為僇人(動詞,成為) 不與培塿為類(動詞,成為) 故為之文以志(介詞,為了)5、文言句式——省略句(1)居(于)是州(省略介詞“于”)(2)(我)因坐法華西亭(省略主語“我”)(3)始指(之)異之(省略賓語“之”,指代西山)(4)(我)引觴滿酌(省略主語“我”)(5)故為之文以志(之)(省略賓語“之”,代指宴游西山這件事)——判斷句 是歲元和四年也(語氣詞“也”,表判斷)【類文鏈接】江雪 柳宗元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漁翁 柳宗元漁翁夜傍西巖宿,曉汲清湘燃楚竹。煙銷日出不見人,唉乃一聲山水綠。回看天際下中流,巖上無心云相逐。
永某氏之鼠 柳宗元永有某氏者,畏日,拘忌異甚。以為己生歲直子,鼠,子神也,因愛鼠,不畜貓犬,禁僮勿擊鼠。倉廩庖廚,悉以恣鼠不問。 由是鼠相告,皆來某氏,飽食而無禍。某氏室無完器,椸無完衣,飲食大率鼠之余也。晝累累與人兼行,夜則竊嚙斗暴,其聲萬狀,不可以寢,終不厭。 數歲,某氏徙居他州。后人來居,鼠為態如故。其人曰:“是陰類惡物也,盜暴尤甚,且何以至是乎哉?”假五六貓,闔門,撤瓦灌穴,購僮羅捕之。殺鼠如丘,棄之隱處,臭(上自下死)數月乃已。 嗚呼!彼以其飽食無禍為可恒也哉!
臨江之麋 柳宗元臨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門,群犬垂涎,揚尾皆來,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習示之,稍使與之戲。積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為犬良我友,抵觸偃仆益狎。犬畏主人,與之俯仰甚善。然時啖其舌。三年,麋出門,見外犬在道甚眾,走欲與為戲。外犬見而喜且怒,共殺食之,狼藉道上。麋致死不悟。
黔之驢 柳宗元黔無驢,有好事者船載以入.至則無可用,放之山下。虎見之,龐然大物也,以為神.蔽林間窺之,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他日,驢一鳴,虎大駭,遠遁,以為且噬己也,甚恐。然往來視之,覺無異能者。益習其聲,又近出前后,終不敢搏。稍近益狎,蕩倚沖冒,驢不勝怒,蹄之。虎因喜,計之曰:“技止此耳!”因跳撲,斷其喉,盡其肉,乃去。
“極限情景”的超越之路
——讀《始得西山宴游記》
(一)在我們的生存中有這么一些情景:我們從未選擇過它們,而它們卻使我們面對“在此世存在”之徹底開放性和疏遠性……這些情景中最重要的有偶然、過失以及死亡。它們是人生不可逃避的,但又無法改善的狀況。它們向我們的生活注入一種使人不舒服的對危險和不安全的感覺,使我們意識到自己的脆弱和無家可歸。存在主義學者雅斯貝爾斯把這些情景稱為“極限情景”。很顯然,“極限情景”是指那些不期而至,威脅生存,但又無法逃避,讓人恐懼,讓人無家可歸的事件。貞元二十一年(公元8XX年),柳宗元就遭遇了這樣的極限情景。這年正月,德宗去世,順宗即位,任命王叔文、韋執誼執掌朝政,大力從事改革。柳宗元積極投身于改革行列,任職官部員外郎。然而好景不長,同年八月,宦官和舊官僚強逼順宗退位,扶持憲宗即位,改元永貞,接著便對革新派進行政治迫害,王叔文的重要僚屬全遭貶斥。柳宗元于九月被貶為邵州刺史,十一月又于上任途中加貶為永州司馬。韋執誼、劉禹錫等八人,亦被貶為司馬,史稱“八司馬事件”,亦稱“永貞事件”。剛要“興堯舜孔子之道”就遭此橫禍,這是柳宗元所沒有想到的。身為朝廷重臣頃刻間卻被幽囚惡地,才堪大用卻被有意棄置,本性高潔卻被刻意謗毀,志向遠大卻被強行剝奪。生命就這樣如一葉孤舟,一葦斷蓬,被強行驅逐到了一個令人惶惑的炎瘴之地。這種因政治災禍而遭受貶謫蠻荒的現實沉淪,勢必在“僇人”的心中產生一種濃重的悲傷意緒,一種深深的命運悲劇感受。